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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隱睜開眼睛看向雲凌道：“你一路上，過往的修士是否都對你尊敬異常。”

雲凌想著在明城走過的遭遇，客棧老闆、賣靈草的修士、鴻圖閣的店主，無不對他異常恭敬，雲凌點點頭：“是的。”

玄隱道：“那就對了，別人根本探查不到你的修為，以為是高階修士，才會如此。”

往後翻看古典的記錄，又問道：“不知你現在可否能夠凝成劍氣。”

施魚覺得師尊真是異想天開，一個凡塵界過來的凡人怎會沒有靈力就凝結出劍氣呢。

一片紅光閃過，雲凌手中凝結出一柄紅光豔豔的短劍，經過半年昏迷溫養，短劍似乎與在明城又有些不同，是顏色，也不對，顏色比以往更加鮮豔，也許是氣勢上，更加凌厲，更加噬血。

一柄紅劍豎於二人面前，施魚覺得今日以來，他對凡人的所有認知全被雲凌重新整理了。

玄隱師尊撫手稱讚道：“不愧與青紀祖師相同的脈絡，小小年紀，煉氣期都沒達到，竟然凝結出實體劍氣，不錯不錯。”

雲凌揮著手中短劍，奇道：“師尊，你說我這短劍是由身體內特別脈絡所凝結出來的？”

玄隱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不錯，只是你這劍氣能夠快顯出實質，倒屬罕見。”

沉吟一會兒，接著道：“萬年之前，青紀師祖，還未到煉氣期，已凝結出一絲劍氣，只是與你屬性不同，要渺小許多，屬風靈根，否則以玄宗門收徒之嚴格，絕不會收他一個毫無靈根之人做徒弟。後來當代掌門無意之間，在一秘境裡尋得一本心經，與他脈絡正相仿，練就第一本後，青紀祖師才煉氣初成，後來青紀祖師不甘一生止於煉氣期，自己又四處搜尋，共找到四本心經，才得後日大道終成，飛昇成仙。”

昨日以來猜測的事幾乎全部認定，玄隱師尊從袖中拿出二本書籍，遞於雲凌掌中。

書頁有些古舊，但是毫無破損，頁面上大書幾字：鳳凰盤涅真經。

雲凌猛地抬頭道：“這是我的本體真氣法書。”

玄隱和施魚不明，本體真氣是何意，齊齊看向雲凌。

雲凌只是把鳳凰盤涅真經又遞於兩人。

口中念著數十年來，每日苦煉的鳳凰盤涅大法前言：

鳳凰盤涅，天地渾圓，

萬物之內，皆有法度。

順流而入，匯於心間，

止在丹田，而成無我。

接下來又湧讀著，開篇第一章：

無我之上，是為修煉。

經脈開闊，流經迎香，

匯於璇璣，止於中檀。

反覆試舉，水滴石穿。

玄隱細細辯識著鳳凰盤涅真經上面的古老文字，驚歎道：“是也，是也，前言和開篇，一字不差。”

雲凌好歹背了近三十年，這點記憶還是有的。

雲凌接下來把事情原由，在凡塵界李氏王朝雪山上，三位師父無意間尋得一本破舊的手抄本，後來欣喜若狂讓她修煉的事說出。

玄隱也感嘆道：“世上竟有如此緣法，遇到上乘功法，也正好碰到了你這特殊經脈之人，所以說來，你修煉的劍氣威力更大，才凝結成寶器。”

這也正好解釋了，雲凌從未修煉過青紀祖師的真經，會何會凝結出有如此厲害的短劍。

後面一句話，施魚想替師尊說：所以說，你才是最走運的人。

看到雲凌臉上默然的神情，兩人又彷彿明白，修士的路上，最不忍的恐怕是離別。

親人的離別，愛人的離別，生死的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