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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徐子瑄氣焰比平時弱了很多：&ldo;子琰，我要跟你道歉，不管怎樣，那件事是我的責任。&rdo;

徐子琰怒氣不減：&ldo;解釋！&rdo;

徐子瑄嘆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詳細地說明瞭事件的前因後果。

徐子琰努力壓制著胸中暴走的怒氣，全身發抖，眼白都紅了。他恨，恨徐崔黑白不分傷害他的愛人；恨自己沒用，在燁歌最痛苦的時候，沒有陪在他身邊；他也很燁歌，為什麼連這麼大的事情都要瞞著他，他在燁歌眼中，就那麼不可靠嗎？

他順著床沿跌坐在地毯上，只過了一秒，他便不恨了。他想到燁歌當時的處境，被戀人的父親出手毆打，該是怎樣的屈辱和絕望？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傷痕也不是那麼容易消弭的吧？

心口漫起潮水般的痛楚，無際無邊，似要將他溺死其中。

他幾乎窒息，喉嚨有些嘶啞，無意識地發出求救般的低吟：&ldo;燁歌……&rdo;

這頓飯局是點石傳媒的一個董事做東，請在近郊一處新開的農家樂菜館，菜館後面一大片麥田莊園，仔細一看，ktv、撞球室、小酒館、客房一應俱全。楊燁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的顧慮成真了，農家樂要變成幹部樂了。趁人不備拉著老爹耳語道：&ldo;你是有家室的人，有家室，有家室，有家室，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許胡來啊。&rdo;楊翎不甚在意地答應：&ldo;知道知道，爸爸有分寸的。&rdo;

包廂裡早有人候著了，楊導一進來就被奉為上賓，請上座，右手邊是點石的郭董，左手邊是個容貌嬌艷的年輕女孩，身材凹凸有致，波濤洶湧，男賓客們的目光都不自覺地往她那邊飄。

楊燁歌嘆了口氣，在楊翎正對面坐下。

他惦記著酒店裡的徐子琰，吃飯吃得魂不守舍，坐在旁邊的點石音樂總監一直在跟他套近乎，聽他意思似乎是想挖人。酒過三巡，楊翎喝得上了臉，見燁歌還在盯著他看，用眼神示意他：出去透透氣？

菜館外面有個迴廊，草木葳蕤，蟲聲悅耳。父子二人倚在闌幹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ldo;你就別擔心啦，那姑娘是郭董的人，就是想走後門在我電影裡演個角色，我都這麼大人了怎麼會不知道輕重？你就別盯著了，好不好？&rdo;

楊翎拿了支煙出來抽，側臉若隱若現地籠在煙霧裡，他只有抽菸的時候才像個藝術家。

楊燁歌半信半疑：&ldo;你保證？&rdo;

楊翎立即高舉雙手：&ldo;我向毛主席保證！&rdo;

&ldo;你早點回去吧，尹老師還在等著你呢。&rdo;

&ldo;知道。&rdo;楊翎有點不耐煩。

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蟲子叫，楊翎忽然問：&ldo;你的個人問題，有什麼打算嗎？&rdo;

楊燁歌注視著月光下的墨黑樹叢，怔怔道：&ldo;我想和徐子琰結婚。&rdo;

楊翎嗤笑：&ldo;能行嗎？兩個男人……&rdo;

楊燁歌從衣服裡掏出穿著戒指的項鍊，對著月亮看：&ldo;當然行，他家在北歐買了海島，入個國籍應該不成問題，北歐五國都是承認同性婚姻的，有法律效力。&rdo;

楊翎吸了口煙，吐圈，搖搖頭：&ldo;燁歌，說實話，爸爸不看好你跟他。&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知道，徐子琰人不壞，對你也很好，但是他目前還沒有跟他父親對著幹的能力，他徐家家大業大，潛藏的矛盾也不少，你嫁過去，百分之百會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