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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真的不大,剛夠過行李箱的位置。
小張當時就在想,她的笑,能維持多久?
一條連男人爬起來都困難重重的小路,她還拉著行李箱,多半沒幾分鐘她就堅持不住了吧?
耳邊聽著她清清的聲音:&ldo;謝謝。&rdo;
高挑的身影已往那條小路走去。小張快速跟上。
她很安靜,夕陽無聲西下,空氣中除了不時傳出的鳥叫聲,就只有輪子與路面摩擦的聲音。
小張不由自主地將鏡頭拉到下面,輪子的外形清晰可見,連紋路都一清二楚,與碎石碰撞時,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也不知道這輪子能堅持多久,可能支撐不到目的地,他心裡是這麼想。
過於專注是他的職業病,鏡頭與行李箱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她停了下來。
快速反應過來,鏡頭坐輪子往上提,見她取出髮帶,將披下來的長髮三兩下紮好,在溫和的光線下,一盪一盪的。
他想到了馬尾。
但她的長髮比馬尾的量要多,又黑,又長。
接觸到他的視線時,她對他笑,墨鏡的遮擋下,他看不清她的眼,但是好看的眉頭並沒有皺著。
她朝他點點頭,然後,發生令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羅安沐單手提起行李箱,開始爬山,這裡只有一道路,節目組跟她說,走到底就到目的地。
她的方向只有一個。
扛著吃飯的傢伙,小張緊追她身後,有時會在她前邊,有時在側方,哪個角度他認為ok的,他都嘗試過。
他很挑,但是有那麼一段時候忘記了換角度,因為他在想著,她什麼時候才會覺得累?
纖瘦的身影,提著行李箱爬山,畫面真是奇特,最主要的是,她已經爬到半山腰,卻不見她要停歇的樣子,似乎想一次到達山頂。
小張走近了些,發現她氣息都是平緩的。
羅安沐見他靠近,她換了另一個手提行李箱,在無意中瞥見小張額頭上的細汗時,她愣了一下。
隨後笑了,她說:&ldo;抱歉,沒考慮到你扛著這個我們休息十分鐘吧?&rdo;
鏡頭連連點頭。
他是真的累。額頭的汗沒有滑下,可他知道,背部整片都是濕的,黏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早有準備地掏出毛巾,他粗暴胡亂地擦,然後搭在肩膀上,因為等下還會用到。
擰開瓶子猛地灌幾口水,解去口中的燥熱。在碰上她好奇的目光時,他停頓兩秒,那句:需要我幫你擰開瓶子嗎?
被他咽回肚子裡去,因為羅安沐平淡地一擰,已經開啟了。
小張:&ldo;&rdo;
什麼時候取下的墨鏡,他已經不記得了,因為他的視線都停留在她提行李箱的手上,那是一雙不得了的手。
有使不完的勁。
她問:&ldo;你休息完了嗎?&rdo;
小張蓋好瓶子,輕輕地點頭。
她笑了笑:&ldo;那我們繼續走吧?&rdo;她嘀咕了聲,&ldo;蚊子太多了。&rdo;
夜色落下,除了呼吸聲,就是蚊子在頭頂上纏繞的聲音。
原是短袖的她,在半路就加了外套,因為手臂上被叮了不少紅印。他當時對著那滿滿的印子錄了幾秒。
這是汗水的見證。
也是他抓住的一個點。
兩人加快腳步,終於在天色徹底黑下來時,到底山頂。
簡陋搭建的木屋,可謂是四處通風,但貴在地方大,這裡只有那麼一間屋子。
羅安沐不介意,她的笑容依然淺淺的,等她見到不遠處的俞夜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