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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成功了,親一個,親一個!」
梁曉霜抿著唇,嬌羞無比,男人笑的一臉寵溺。
他保證道:「下半輩子,我守你安好無憂,阿霜。」
梁曉霜從未這樣被人呵護過,就覺得很難過,原來她也是個需要男人呵護的女人啊。
梁曉霜眨眨眼,看著價值不菲的鑽戒對甄宇帆說:「一定要對歡歡好,我才會答應和你結婚。」
男人保證道:「一定把她當親女兒一般對待,阿霜你信我。」
梁曉霜點頭。
她信。
傅臣做了兩碗燴麵片,香氣四溢,時歡本來就餓了,被饞地不行,傅臣都沒動筷子,全部給時歡道:「都給你吃,慢慢吃,不著急。」
時歡抬眼看他:「你不吃啊?」
傅臣說:「哥哥不餓,你先吃,我再去洗個澡,滿身的油煙味。」
時歡點頭,一個人兀自吃麵,傅臣去洗澡了。
時歡邊吃邊點頭,傅臣手藝還不錯。
傅臣在浴室用涼水沖澡,只有在冰涼的水簾下,他才能壓下想要親她的衝動,她真的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真的就不知道自己對她抱有什麼樣的心思,這樣的時歡實在是折磨他。
時歡吃完了一碗燴麵,吃飽了,滿足地去把自己的碗洗了,等著傅臣出來。
傅臣出來後看到還放著一碗麵,問時歡:「你不把它吃完啊?」
時歡說她吃飽了,不想吃了,傅臣就坐下來把那一碗麵吃了,時歡要走了,傅臣叮囑她道:「別忘了明天出去玩。」
時歡點頭:「我會早早地做完作業,跟媽媽請假,等我喊你。」
傅臣點頭,看著她又偷偷摸摸地從他家裡出去,終究是唇角微揚,笑了。
這丫頭,明知道會挨罵,還來找他。
時歡在樓道里都快走到家門口了,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她又跑回去敲傅臣家的門,傅臣開啟門,見時歡又回來了,疑惑問:「又有什麼事?」
時歡看著傅臣半天,索性又從他腋下鑽過去,將門關上,兩隻手按住傅臣的胳膊,鄭重其事道:「哥哥,明天我們玩會兒了去療養院看你媽媽吧。」
傅臣的身子一僵,一把開啟時歡的手,他抿了唇道:「不去,你回去做作業吧。」
時歡跟在他身後,扯住他略顯潮濕的衣襟,有點難過道:「我知道你恨她,但我也知道你愛她,哥哥,我陪你去好不好?」
傅臣站在那裡沒動,他自嘲地笑了笑:「她死了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反正這世上沒人管她了,也沒人管我,我自己活著都很困難了,我哪有時間去管一個把我當仇人的母親。」
時歡的指尖捻著傅臣的衣襟:「我知道你在乎她的。」
傅臣氣急敗壞地回頭,眼眶也紅了:「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被她打出來的傷痕嗎?你知道她在的時候我過得多難受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時歡吸了吸鼻子,沒說話。
傅臣看時歡低著頭,再沒說話,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情緒有點過激,他伸手撫了撫時歡的頭髮:「哥哥不是跟你發脾氣,是哥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歡寶,我和你不一樣,你永遠無法明白我的處境。」
親媽把他當仇人,親爸把他當垃圾,沒人要他。
他就像個笑話,所有人眼裡的笑話。
可是那又如何,他還得活著啊,他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去死啊。
他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時歡,他時常想,如果他從小沒有遇到時歡,他是不是會選擇一個風和日麗平靜的下午,然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不知道,畢竟他活到了現在不是麼?
他還是苟延殘喘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