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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不能動,只能看見雪白的牆壁。
但她可以感到在她身上,冰冷的指尖變得熱切,從肩膀到胸前。
脖子後面一陣溫熱的觸感。
襯衫的扣子被解開,然後鎖骨一片濡濕,帶著細小的疼痛,就好像是用小針細細地紮了一下。
一隻腿被抬起,黑色絲襪被剝下,露出雪白而飽滿的大腿,太宰治骨節分明的手在上面留下紅色的印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雖然神明的孩子較為堅強,但是懷孕前三個月親密接觸,可能還是會造成傷害。
但是中原中也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阻止太宰治。
「……你哭什麼?」太宰治去看中原中也的臉,這才看到。
那雙如同知更鳥卵般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就好像是蔚藍色的大海般,波光粼粼。
哭了?
中原中也輕輕一眨眼,便感到有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滑下,順著臉頰和下巴,滴落在鎖骨的那抹吻痕上。
緊接著,中原中也感到自己被放下,背後抵著的不是冰冷而瘦弱的胸膛,而是柔軟而溫暖的床鋪。
太宰治離開了,赤著腳,扶著牆進了浴室。然後浴室裡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中原中也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把心情平復下來,然後把衣服穿好去浴室門口等太宰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不過白澤說過,在懷孕期間,情緒會受到影響。變得比較敏感。
太宰治還沒吃藥,而太宰治說他必須去了酒館才吃藥。
中原中也靠在浴室的門邊,腦子裡想了很多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想。
直到太宰治一身濕漉漉地出來了。
透過薄薄的病號服,什麼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以往蓬鬆的頭髮垂下來,貼到了臉邊,看起來倒是有些純良和脆弱。
太宰治靠在門邊:「幫我換衣服。」
中原中也:「自己換。」
最後,太宰治還是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就要朝外走,中原中也忍無可忍地把自己的外套扔到了太宰治的頭上。
在太宰治的指引下,中原中也開車來到了那家酒館,那是一間暗巷裡的破舊的酒吧。
木門開啟著,太宰治率先走入其中。
通往底下的走廊幽深而黑暗,要不是有著從裡面傳來的隱約的音樂聲,中原中也都以為這不過是廢棄的動物洞穴。
酒吧裡如同某種動物的巢穴一樣,灰暗而安靜,在櫃檯上橫列著酒杯和酒瓶子。
就是沒有一個店員。
「我不喝酒。」中原中也站在原地,不願再次前進。
「好。」太宰治這次答應地很乾脆,他走向前,從衣角下流出的水滴在地上留下一串顏色很深的印子。
太宰治坐到座位上,嫻熟地找到酒瓶和開酒器,然後挑了一隻最好看的杯子倒上酒。
太宰治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但是中原中也從未見過太宰治來這裡。
壓下心裡的疑惑,中原中也坐在太宰治旁邊。
「中也,我們要等一個人——」
太宰治的話還沒說完,輕微的踏步聲在空寂的空間內響起。
然後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鐵一般紅色的頭髮,以及沙色的風衣。
「織田先生?」在昏暗的燈光下,中原中也看清了來人的面龐。
她認識,是織田作之助。
「中原小姐怎麼會在這裡?」織田作之助渾身的警惕性放鬆了一些,但還是沒有踏出一步。
在這裡的,應該是一個男人。
「陪上司來的。」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太宰治。
太宰治蒼白的臉色在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