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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倒是無所謂,人家範總明擺著是為了腔調。比如他對於這道鰣魚就侃侃而談,考究新婦的手藝說起,開始說到人員的素質。如何提高自己的修養,讓快遞行業跟鰣魚一樣具有品位。
或許是權力的作用大家都在頻頻點頭,林笑只能也跟著點頭,但是這個頭點地異常虛。快遞又不是什麼奢侈品,就是大眾服務業,價格就該賣的跟旁皮魚一樣親民,要跟鰣魚一樣,這個能做嗎?雖然,林笑內心認為旁皮魚和鰣魚味道各有千秋。但是定位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接著來了一道雪裡藏龍,範總又開始告訴大家如何看越南花龍、俄羅斯紅龍和澳龍的區別,林笑趁著大家正在認真聽講的時候,多舀了兩勺吃。
沒重生前,要是有興趣,高遠開著摩托帶著她去海鮮批發市場,搞兩個蝦來吃,蒸了之後,兩人一人拿著一個直接上手啃。重生了生活水平急劇下降,她只能在菜市場買上幾斤小龍蝦回去做十三香龍蝦吃。聊以慰藉,所以今天要多吃兩口,不吃白不吃。
等她將一調羹蝦肉與蛋白塞進嘴裡的時候,她發現範總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她嚼了嚼,蝦肉的鮮味在嘴裡漫開,但是人家目光不轉移,她有些尷尬的一口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太大口了,喉嚨口有些卡,她不動聲色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將裡面的啤酒喝了個精光。
範總將他的短袖花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一顆,許是熱的吧?他的喉結躍動了幾下,然後繼續他的高談闊論。牛肉上來了,這回看他會有什麼講法,好吧!被按摩的牛肉,他如何知道這個牛肉有沒有被按摩過?難道吃的出來?
吃完飯,範總又要請大家去唱歌,林笑辭別大家而去說:「我爸媽不許我回家太晚!」這話是真,畢竟在父母的心裡,他們最怕的是她再次發病。
胖老兄說:「是爸媽不允許嗎?還是要急著回去會男朋友?」
「別瞎說啊!我壓根沒有男朋友,我就是聽爸媽話怎麼啦?」林笑忙否認,酒後說話更為直接。
回到家裡,頭有些暈暈地,稍微喝了些酒,林笑媽在客廳打毛衣,這麼熱的天氣,她織毛衣也不怕熱。她媽媽迎接上來問她:「怎麼回來這麼晚?」
「他們都去唱歌了,我沒去!」就如同兒時那樣,被媽媽質問為什麼考了第二名,她曾經說過,後面還有四十個同學呢!
「以後不許這麼晚回來,要注意身體!」林笑媽說:「你最近有空嗎?我託了同事給你物色了一個男孩子!這次不是那種成天做媒的人介紹的!我那個同事人很好……」
媽媽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林笑呵呵一笑說:「那一次我嚇怕了!」
「難道你就不結婚了?」
「至少過了療傷期吧?好歹也得等到好了傷疤忘了痛吧?」
「那要等多久?」
「三年又三天吧?」
「你個死丫頭,你想讓你娘頭髮全白了才甘心嗎?明天給我去看物件,剛才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去也得去!」
所以,第二天她坐在了某個咖啡館裡,一個衣冠楚楚地讓林笑幾乎以為是賣保險的男人開口問她:「你在哪裡工作?」
「做快遞!」
「聽說你也是大學畢業的!」
「嗯!」
「為什麼做快遞呢?做點其他的不好嗎?」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有些痛心疾首,做快遞又不是做髮廊妹,有什麼好可惜的?林笑覺得有些好笑。
「那你認為做什麼好?」
「女孩子,做財務,總務都挺好的!」他說。
「嗯!」
「以後換個工作!」他非常強勢地對她說:「我喜歡我的老婆做個穩定而輕鬆的工作,我不在乎你賺多少錢!」
「嗯,我也不在乎!」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