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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罵的聲音未絕,電話裡就換上了一個溫柔的女音:「小嶼,你爸又喝多了,又不會好好說話了,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佟言明顯感覺到盛嶼聽到這個聲音後,眸底又浮生了一層冷意,但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即便在佟言沒控制好力度時,也僅僅是動了動眉梢:「有什麼事,媽?」
「還是你和林小姐訂婚的事,對方有鬆動的意思,林小姐說不在乎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了,只要你和她把婚定了,咱們就可以拿到林氏的分包專案。」
訂婚?!佟言猛然看向盛嶼,牙齒因緊張一落,在堅硬的指節上落了紅。
盛嶼抽出手,在佟言的臉上蹭了蹭水漬,對電話裡說:「如果我和林初晚訂婚,你們不但能拿到林氏的分包專案,還能白撿一個孫子,她肚子裡的野種以後姓盛,叫你們爺爺奶奶。」
電話對面哽了一下,最後又似看開了:「無非你們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你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盛嶼俯身去親吻佟言,溫柔過後又還回去一個齒印,他就著那唇邊說:「有些事情勉強不來,你們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瓷器碎裂的聲音與盛父的咆哮聲同時從電話中傳出來:「盛嶼,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盛家現在的處境,沒有林氏的專案,你就得拿錢回來堵窟窿,只要拿得夠多,我不管你跟男人還是女人鬼混,都隨你!」
濕熱的吻逐漸向上,盛嶼又去吻佟言透著不安的眼睛,他蓋上了話筒,輕聲道:「沒事的,我不會訂婚,乖一點兒,背首詩來聽。」
佟言望著盛嶼,目光沉沉,他將男人抱得很緊,貼得那樣近,幾乎融合了彼此的心跳,沙啞的聲音帶著忐忑與執著,輕輕滑入盛嶼的耳中
「我的心靈和我的一切我都願你拿去,只求你給我留下一雙眼睛,讓我能看到你。在我的身上沒有不曾被你征服的東西。你奪去了它的生命,就將它的死亡攜去,如果我還須失掉什麼,但願你將我帶去,只求你給我留下一雙眼睛,讓我能夠……看到你。」
盛嶼聽完,獎勵似的親了佟言一下:「詩不錯,可你的聲音太難聽了。」
說完,他將手從話筒上移開,對電話裡的人說:「我只是在幫別人做事,在焱越充其量是個打工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姓閻的那個野種就是掛名的總經理,焱越對你來說不是唾手可得?你不幫我也行,但你媽和你外公你也棄之不顧?我告訴你,你外公現在連棺材本都沒有了!」
剛剛因為佟言的詩柔和了一點的目光,又現冷硬:「現在棺材不貴,四塊木板而已,誰敗了他的棺材本讓他去找誰,我現在很忙,先掛了。」
電話剛一結束通話,佟言的乎吸瞬間沉重,盛嶼奪回主動權,又兇又狠,撐著最後一點未墮落的意識,他問:「你爸媽需要多少錢?」
盛嶼笑了:「他們需要整個焱越安防,怎麼,佟經理要幫我?」
佟言緩緩蹙起了眉,他看了一眼還敞開的抽屜,:「盛嶼……」
男人的笑容淡了些,俯身看著他:「別分心,不是想一雙眼睛看著我嗎,現在什麼都不要想,看著我、跟著我。」
佟言上班第一次遲到,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早上十點。
絲絲縷縷的飯香味兒從門縫鑽進來,佟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了個響鳴。
他起身穿上睡衣,推開了臥室的門,看到盛嶼站在狹小的廚房中,正用湯勺舀起奶白色的湯汁。
「醒了?」男人頭都沒回地問道。
佟言走過去,看到案臺上擺著已經做好的四五道菜,心中一緊。
幾天前的那個下午,盛嶼坐在露臺的藤椅中,被柔和的光影擁著,卻依舊輕抿唇線,透出冷漠的弧度,他說:「我有時雜念多了,捋不出頭緒,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