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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rdo;

霍安猛然抬頭，黑葡萄眼灼灼發光，將他看著。

蘇珏嘆口氣，&ldo;別這麼期待。我是來告訴你不幸的訊息，你是叫霍安吧？霍安，你想開點。你和我妹妹，原本就不是一路人。&rdo;

他默了一默，&ldo;她昨晚已經和徐承毓洞房了。&rdo;

霍安晃了一晃。

蘇珏很不厚道地想，他小妹蘇換，真心話本子看多了，下了個這麼狗血的套。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套很有效，看那啞巴震驚呆滯痛苦的表情變幻，就知道了。

這讓他生出些同情之心，溫和道，&ldo;也就是說，她已成別人的妻了。所以，霍安，你斷了念想吧。&rdo;

他頓了頓，又說，&ldo;其實這樣對你們都好。我小妹嬌滴滴的，跟著你吃苦幾日還行，日子長了，難免她不會後悔。如今，她嫁給那徐承毓做了正妻，榮華富貴一生無憂，你也看見了，徐承毓那麼喜歡她。那徐承毓的父親徐正風，是咱們知州廷尉，掌刑法獄訟，東陽、慶餘、中侯三城的縣令長，都要看他臉色。&rdo;

霍安垂著頭，沒什麼表情。

蘇珏想，啞巴就是安靜。

他繼續循循開導，&ldo;我也看出來了，你有本事，要真打，那徐承毓大概不是你對手，可這又有什麼用，徐承毓不會和你打，他有不止一種辦法把你弄進大牢。其實說來，他和我小妹有婚約在前，小妹不願為妾，所以才偷跑出來，這番他將家裡兩名妾室休了，娶了小妹為正妻，小妹心裡那口氣也便平了。&rdo;

&ldo;你和小妹同住了一個月，你又救過她，難免生出些情愫，我明白，可這些都不是長久的。你看她跟著你，得自己做飯自己洗衣，這像什麼話。她模樣生得好，性子也討喜，理應嫁個好夫君，你說是不是？&rdo;

他再嘆口氣，&ldo;算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好好養傷，別胡思亂想，收拾收拾，日子還得過。&rdo;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封信，用手指支到霍安面前，&ldo;那，她給你的信。&rdo;

霍安沉默了一會兒，拿過信來看。

信紙素白，只寫了一行字：

霍安，咱們各自好好過。

蘇珏偷瞄一眼，心裡嘆口氣，小妹坐在那裡哭了大半夜，撕了一堆紙，結果就寫了這麼幾個字。這個霍安，真是討她喜歡吶。

於是他試探性地說出最關鍵的一句話，&ldo;霍安，你要是覺得不好受，就離開吧。外面天高地闊，你又是一個人，沒有拖累沒有拘束，就你這身本事，隨隨便便去北邊入個軍籍，立功是遲早的事。男人嘛，兒女私情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何況天涯處處有芳糙，把心，收了吧。&rdo;

霍安放下信紙，拿過木牌寫：&ldo;讓我離開，是蘇換的意思？&rdo;

蘇珏一看，好抓狂。

他大爺，這啞巴不好糊弄吶，他鋪墊了大半天，結果被這啞巴一句話，就點中要害。

於是他正襟危坐，嚴肅地點頭，&ldo;也是我的意思。&rdo;

他重新審視這個沉默的男子，認認真真道，&ldo;霍安，你是明白人。&rdo;

霍安默然許久，終於寫：&ldo;蘇公子，你讓我見她一面，我就走。&rdo;

蘇珏略微思忖，點點頭，&ldo;好。&rdo;

不為其他，就為蘇換昨晚那場撕心裂肺的痛哭，他也得讓他們二人再見一面。

待七日後，蘇換嫁入徐家，從此蕭郎是路人。

－－－－－－題外話－－－－－－

蘇珏這種抽風的孩紙真是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