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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一個單身的滑雪者匆匆飛過，速度絲毫不減。

施洛德原知道從一個冷血戰士變成了普通人，會讓他變得孱弱。但他本來相信新的身份已經成功地讓他揮別過去的生活。指著他心臟的槍卻不容置疑地證實他錯了。

&ldo;你想幹什麼?&rdo;施洛德說。他說話的聲音帶著一個已經被發現的逃亡者的厭倦。

&ldo;我要你閉嘴，按我說的做。他們告訴我你當過兵，那麼你知道怎麼服從命令。&rdo;

&ldo;什麼狗屁兵，&rdo;另外一個人絲毫不掩飾他的蔑視，說，&ldo;我在這裡看到的只是一個嚇得屁滾尿流的糟老頭。&rdo;

他們兩人哈哈大笑。

很好，他心下想。

他們知道他服過兵役，但他猜想他們不知道的是他畢業於全世界最臭名昭著的殺手學校之一。他的武功和槍法可都沒有落下，再說，雖然他就快80歲了，持續不斷的身體鍛鍊和高強度的戶外活動讓他保持了很多比他年輕一半的人也會妒忌的身材。

他依然鎮定而自信。他們會經過他的地盤，他熟悉那兒的每一棵樹和每一塊石頭。

&ldo;我當兵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現在我只是個老人而已。&rdo;他低下頭，縮著肩膀，裝出一副服從的樣子，低沉的說話聲也有點顫抖。

&ldo;我們知道的比你想到的要多得多，&rdo;持槍那人說，&ldo;我們知道你吃什麼，知道你在哪裡睡覺。我們知道你和你那條雜種狗住在哪兒。&rdo;

他們進過他的屋子。

&ldo;那條雜種狗以前住的地方。&rdo;另外那人說。

他盯著那個人：&ldo;你殺了我的狗?為什麼?&rdo;

&ldo;你那條小香腸吠個不停。我們給了它一顆藥丸，讓它別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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