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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抿唇淡淡地一笑,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是,我去年在北京待了半年,我是聽說師兄你平時也很忙,我去年也很忙,就沒有打擾你。」
「很忙?」許頌柏笑著,「是在北京談了男朋友吧。」
喬稚晚沒有否認,也微微地笑:「嗯,是。」
「感覺你們感情很好的樣子,」他沉吟著,又問她:「那你會在北京待很久了?」
她模稜兩可地回答:「嗯,可能吧。」
「真好,我也有機會多見見你了。」許頌柏笑道。
喬稚晚只覺得自己心臟狂跳。
雨水洗滌過的世界,霓虹遍佈腳下,一條長長的路蔓延向遠方,竟覺得短了不少,不多時,二人回到了她停車的位置。
那家livepub之外。
原來他的車和她的停在一片位置。
livepub今夜還有其他的表演,天空雖飄著雨,門前依然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喬稚晚的酒量好,醉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完全清醒了,許頌柏說完後他們就來到了他的車前。
她正要上車,注意到門前一道熟悉的身影。
個男人勾肩搭背,笑鬧喧騰,簇擁著梁桁與一個短頭髮、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兒,慫恿他們上了門口一輛網約車。
絕塵而去。
喬稚晚那會兒在pub喝多了都沒顧上他去了哪裡,他給她中途打了個電話她也沒接。
她上了車,開啟手機。
恰恰看到他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前發給她的微信。
【我回排練室錄deo了。】
【夏帷在陪著你吧?你到家回電話給我。】
【回去了嗎?】
許是今夜喝了太多酒,喬稚晚的太陽穴痠疼。
他問她是否回去只是為了確認她在不在livepub,也許他在那裡的朋友早告知了他她離開,他才又折返。
「怎麼了?」
許頌柏見她低頭盯著螢幕不語,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關切地詢問:「不舒服嗎?還是?」
喬稚晚搖搖頭,平靜地笑道:「我沒事,今晚酒喝多了。」
「和男朋友嗎?」
「嗯。」
「你喝了這麼多,他也沒送送你?」
喬稚晚繫好安全帶,胳膊肘支在車窗邊沿,用拇指的指腹小小地揉緩著太陽穴,闔上眸,淡淡地笑了:「所以說啊,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許頌柏的笑聲爽朗。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他們聊了許多,甚至比她這段時間跟所有人說的話加起來都多。
從他們以前一起師從她的父親學習大提琴的點點滴滴,到導致她父親死亡的那次震驚世界的意外事件,再到她近年來幾場頗受讚譽的獨奏表演和光鮮亮麗的經歷,再到他這些年蒸蒸日上的歌舞劇團事業與自己的私人樂團。
幾乎無所不言。
很快,便到了她家的小區門前。
這邊門禁嚴厲,他還是堅持送她到了樓下,至此,二人恍然發覺,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分別過。
「累了就休息吧,」許頌柏最終還是沒有繞過這個他們一直避而不談的話題,臨下車,對她溫和地說,「我知道從小到大,師母都逼你很緊,你自己對音樂也有高標準的要求,但一顆齒輪長年累月地工作也有運作不動需要舒緩潤滑的一天,休息一下也沒什麼的。」
喬稚晚聽他這麼說,默了須臾,又是輕輕地一笑,看著他,問:「難道我現在不像個逃兵嗎。」
「但是現在你的壓力已經大到讓你痛苦了。」許頌柏抬了抬手,似乎要替她捋過臉側的一縷發。
察覺他靠近,喬稚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