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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的解藥實在神奇。經她親自施藥後,一天時間東方就好了大半,能起坐自如了;再過一天,竟然可以起來走動了。營中眾人盡皆歎服之時,茶茶卻有些鬱悶。只因承鐸這兩天來都不理會她,彷彿他突然變成了啞巴了一般。你要說他生氣吧,他看來又並未十分生氣;你說他沒有生氣吧,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那天他找到茶茶後,就沒問過她一句關於沙諾里那些人的事,這反而讓茶茶心裡很沒底。彷彿兩個人過招,一個原本準備好了許多應變之策,另一個卻總不出手。
第三天早上茶茶罕見地比承鐸還起得早。將頭天發好的面,蒸了幾個饅頭,切開,夾上肉菜湯汁,做成了燕州當地的一種小吃,叫做“開口笑”。待得承鐸起床要出去時,茶茶便挨在那旁邊,在他側前方擋了,低眉順眼地拿這那個早點。
承鐸看也不看她,邁開一步又往外走。茶茶退兩步再擋在他側前方,抬頭眯了眯眼睛,十足楚楚可憐的求饒狀。承鐸若是肯看她一眼,決不會再這樣黑著一張臉。然而承鐸不看她,兩人僵持了片刻,他終於還是接過那個“開口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會兒,忽蘭跑回來給茶茶彙報,承鐸把那個“開口笑”吃了,中午在東營不回來。茶茶大受鼓舞,睡了個午覺又鍥而不捨地做晚飯。承鐸晚上回來雖沒說話,卻把飯吃了。吃完又到營裡去,沒多久回來洗了澡,把忽蘭攆了下去。
他走到帳角,抓小白兔一般把茶茶抓起來,扔在床上,一把就撕開了她衣裳的領口。茶茶雖指望承鐸理她一理,卻也沒指望承鐸這樣理她。於是她反抗,未遂,被承鐸按住一口就咬在了□的肩膀上。茶茶便哀叫了一聲。
承鐸抬起頭來,兩人氣息相交,他卻出乎意料低低道:“回去嫁給我吧。”
“啊?”茶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承鐸撐起半身,“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茶茶笑:“不好,做你的王妃就不自由了。”
承鐸鬆開她,坐起身來。她仰在那榻上,衣衫半開,眼巴巴地望著他,眼裡卻有盈盈笑意。世間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這眼神的誘惑,承鐸卻不為所動,平靜地問:“你想復國?”
茶茶笑意一頓,手肘撐起半身來,眸子也清淡起來。承鐸希望她跟自己撒嬌開玩笑,然而她卻嚴肅起來。他便莫名地覺得被刺傷了。
承鐸站起身時,茶茶並不看他,只拉好自己的衣領,平平地吐出一句話,“他們想復國。”承鐸看向她時,她慵懶地一笑,“我也未嘗不想。”
“你覺得你能麼?”
“世上的事沒有能不能,只有做不做。曾經要嫁給你的人是高昌的公主,不是我。我現在什麼也不是。不如……”她停頓了一下,不知是猶豫還是故意。
承鐸卻接了下來,“我不會幫你的,更不會把你捧成高昌的女王再來娶了你。你要嫁給我,就以現在的身份嫁;你要復國,就自己去吧。”
他平靜的語音卻把茶茶激怒了。
“呵……自己去。你以為我想做女王?你以為我是為了權力?不,是仇恨。”她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自詡最懂我的仇恨麼?你被敵人奪去的土地不是應該再奪回來麼?被困在草叢的鷹不該向往飛到最高的蒼穹麼?你的母親被人害死了,你不也殺了害她的人……”
“這就是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
茶茶本要說下去的話被他打斷,只留下一片生硬的沉默。承鐸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人非常陌生,甚至她幽藍的眼睛也不同於往日,她蓄意隱瞞的目的被揭露,卻沒有人高興。
“我讓你覺得不安全了麼?讓你必須要去奪取一個你還看不到的東西?”
茶茶不答。承鐸背轉身去,望向帳外,太陽從一側斜射過來,將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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