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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幾次在王嶽軒的雷區蹦迪，把哥哥氣得連杯子都硬生生捏碎了，恐怕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把門關上。」先他一步進屋的男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見他磨磨蹭蹭的跨進門冷聲開口，聲音冷得像結滿了冰坨子。

少年鵪鶉似的老老實實照做，鎖舌彈出的聲音憂傷的像為他伴奏。

「哥……」少年漂亮的杏眼笑得彎彎的，清澈又嬌憨，專注得看著人時眼底滿滿都是誠摯，讓人不忍心責怪。

眼見少年就要坐在他身邊，王嶽軒左手擦拭著右掌心已經乾涸的血跡，漠然道，「站著。」

王煦然彎曲的膝蓋再次，臉上的笑快要掛不下去了。

「哦。」少年的聲音悶悶的。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把少年晾在一邊，不慌不忙地擦乾淨手掌，把沾滿血汙的絲巾扔到垃圾桶裡，王嶽軒這才慢悠悠開口。

「我不該提歲歲姐，不該給馮鬱介紹物件。」王煦然用盡全身力氣才剋制住心裡的委屈。

明明都是為了哥哥他才答應了馮鬱的要求，結果哥哥現在卻責怪他。雖然知道王嶽軒身處劇情中，對於他的舉動不理解，但一向疼愛他的哥哥最近總因為馮鬱和他鬧彆扭，現在還突然發火，王煦然心理上還有些沒法接受。

聽了王煦然的回答，王嶽軒更生氣了。

「你錯在看不清馮鬱的真面目，錯把豺狼當綿羊，還傻兮兮的和他叫好，把自己送到狼嘴下！」

王嶽軒說得疾言厲色，毫不留情的話簡直要把王煦然罵哭了。吸了吸鼻子，王煦然聲若蚊蠅，「哥，我沒有全然信任馮鬱，我只是想……」

雖然不能告訴王嶽軒真相，但王煦然還是想努力解釋。

他不想哥哥對他失望，他也不能遂了他的心意不去接觸馮鬱，那就只能讓哥哥對馮鬱的意見少一點，不然就算這次解決了，下次還會發生爭吵。

「夠了！」王嶽軒倏地站起身，在房間裡煩躁地轉著圈圈。

「不管馮鬱到底給你說了什麼，以後你都不許再去見他！明天起你就乖乖在家休養，我和歲歲的感情問題不需要你操心！」

王嶽軒完全冷靜不下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然然突然對他和李歲歲之間的事情上了心，甚至為了讓馮鬱放棄，然然還答應了去馮氏上班的要求。

這顯得他無能極了。明明王家和馮氏同屬四大世家，雖然略有差距，但遠不到然然要聽馮鬱指揮的地步。

即使馮鬱跟他搶歲歲又怎麼樣？他要是敢動用手段脅迫，他們王家也不是紙糊的！

「我拒絕。」王煦然微笑面具終於崩裂，嬌嫩的唇瓣抿緊，把血色壓迫得更加稀少。

「王煦然，你到底在想什麼？！那是馮鬱的生活，與你何干！」

「我已經成年了，我能為自己的每一個決定負責。請你不要干涉。」少年身形搖搖欲墜，但脊背卻愈發挺直，「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你！」沒想到少年態度如此強硬王嶽軒越發氣急，但少年話雖冷，整個人卻已經像一尊隨時都會破碎的泥娃娃，讓人擔心下一句話便會徹底把他壓垮。

「好！我不管你了，到時候被欺負了可別回來找我哭鼻子！」朝著少年關門的背影，王嶽軒撂下狠話。

關上門，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半響王煦然才找回一些力氣。

今天怕是把哥哥氣狠了，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理他。王煦然苦笑著想。

邁步向三樓走去，少年頎長的背影如一株折不斷的翠竹。

「哈！」伴隨著劇烈的喘息，王煦然從夢中驚醒。

手指在太陽穴輕揉著，王煦然還是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