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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調,都是部隊,軍人的身份是改變不了了。我給老爺子打電話,沒見過同時下兩道命令的,這不是給我找事嘛……”
話語間,電話已拔了出去,接通後賀泓勳說:“媽,是我,泓勳。我爸在家嗎?陪爺爺下棋呢,行,請老太爺接電話吧,就說他孫子有思想要彙報。啥思想?給他娶孫媳婦兒……”
立場的轉變
無論牧可和家人的關係如何,只要賀泓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然得見面,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已經知道牧可掙破刀口是因為醒來後看到她小姨情緒失控造成的,賀泓勳本以為在她未康復前,他們不會出現在這裡,畢竟連和牧可極親近的牧宸都始終沒有露面,想來是赫義城有所交代,不讓他們過來探望。所以,對於牧凱銘的突然到來,他多少有些意外。
對賀泓勳向來不熱絡的赫義城靠邊站著,依然是一慣的冷冷淡淡,像個局外人。
安靜了一瞬,沉默由賀泓勳打破,他嗓音低沉地開口:“我現在這樣就不給您敬禮了。”儘管身穿病號服,他依然站得筆直,身形挺拔。
牧凱銘以探究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明白過來他以穿著問題省略了稱呼,眼中的激賞是掩飾不住的。略點了下頭,他意味深長地說:“賀泓勳,五三二團王牌偵察營營長。”
賀泓勳修正:“裝甲偵察營。”
牧凱銘淡笑,換以關心的口吻問道:“腰恢復得怎麼樣?”
賀泓勳表情靜而淡:“已經好很多了。”
牧凱銘側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望了眼熟睡的牧可,他切入主題:“想必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
賀泓勳也不拐彎抹角,他直言不諱:“我和牧可的事。”
牧凱銘點頭,又問:“就沒想過我是為調令而來?”
“那不是我該關心的。只要沒到我手裡,就不算是調令。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見不慣賀泓勳滿不在乎的自信樣,赫義城諷刺道:“你倒是把進職進銜看淡了啊。”
賀泓勳揚了下唇角,笑意只停留在嘴邊,沒有蔓延到眼裡,他沒說話。
“今天過來有兩件事要和你談。”牧凱銘很直接地說:“第一件是你和牧可的事。我的意見義城已經表達過了,我們不希望她嫁給軍人。”
“我理解你們疼愛她的心,但這說服不了我。”該來的總是要來,賀泓勳顯得更堅定,他極平靜地反將了牧凱銘一軍:“如果都以您這樣的理由被女方家否定,中國不是要有二百三十萬現役軍人打光棍?”
“你可以把我們當成特例!”
“對於這個世界的複雜,每個人其實都是特例的個體。在愛人面前,每個人又都一樣,肉體凡身。”
“這麼短的時間,你們能算是彼此的愛人嗎?”
“在您眼裡怎麼樣才算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赫義城倏然轉過頭望著他,眼神深沉而複雜。牧凱銘的目光也在陡然間變得鋒利,似乎被賀泓勳的話刺中了心臟。
“抱歉,這樣問或許不恰當。”賀泓勳默了下,力竭心平氣和:“在我看來,愛與不愛是態度問題,不是時間問題,而愛在每個人心裡的標準又是不一樣的。我不是想和您在這討論什麼是愛,我其實只想表達,愛情和生活一樣,有太多的不可預見性,沒有絕對。而且,兩個人要在一起過日子,光有愛是不夠的。婚姻不是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這麼簡單,您是過來人,這點比我清楚。”
印象中賀泓勳不像對愛情這麼抽象的問題有研究的人。赫義城聽得有點發怔,略想了想,始終沉默的他終於開口:“賀泓勳,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可可和家裡人的關係了,如果我告訴你她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反對負氣和你在一起你信嗎?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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