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3 頁)

&ldo;筆名，什麼筆名？&rdo;

&ldo;叫白川次郎。&rdo;

&ldo;那就是發報人是日本革命同志？&rdo;

&ldo;他也說不清。&rdo;

&ldo;噢，他怎麼說的？要向西去？&rdo;

&ldo;他考慮的很多，說怕他走了以後，敵人要追查我們，結果可能造成我們在上海站不住腳的局面。&rdo;

&ldo;噢。&rdo;

&ldo;不過從我們組織上來說，應該趕緊打發他走，送他到延安去。至少到蘇南或者蘇北根據地，離開上海！對不對？&rdo;老吳沉默了。&ldo;一個日本同志，我們要對他負責任。&rdo;程和生又補充說。&ldo;是啊！他是個好同志，真正的布林什維克。&rdo;吳紀光心裡掀起浪頭，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辦？這等大事，不是他作得了主的。他沉吟了一陣，告訴程和生：&ldo;等我請示了再說。&rdo;

&ldo;要快。&rdo;程和生要求。&ldo;就去。&rdo;他答覆。程和生一走，他立刻去見&ldo;小開&rdo;。把事情作了匯報。&ldo;小開&rdo;聽罷，沉思一陣，輕聲問：&ldo;你見過那個電報了？&rdo;&ldo;沒有。是程和生匯報的，&rdo;&ldo;叫他向西去？&rdo;&ldo;是。&rdo;&ldo;發報人叫什麼？&rdo;&ldo;白川次郎。&rdo;&ldo;小開&rdo;沉思一陣，輕聲說：&ldo;這種時刻，這種事，你得動腦子。&rdo;停頓一陣，又深沉地說：&ldo;現在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形勢，非常嚴竣，瞭解和掌握日軍的戰略動向，是我們的第一重要任務，其意義已經遠遠超越了中國抗日的範圍。因此延安一直要求我們用一切力量注視日軍南進還是北進的方向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德國進攻蘇聯以後，我們中央是從世界形勢的發展考慮我們中國抗戰可能出現的困難的。在延安毛主席和我談過，他對日本南進還是北進非常關心，非常焦慮。說如果日本北進的話，我們將面臨非常艱難的局面。因為英美有可能和日本妥協。他還說，果真出現那種局面的活，共產主義大本營和全世界、全人類都要經受一段黑暗時期。你看，形勢多麼嚴重？現在，日本南進已經明確。中央又要我們進一步搞清他們發動戰爭的日期，這是為全世界反法西斯戰線提供更進一步的明白的戰略情報。你想想，這個時候，該怎麼辦？&rdo;

&ldo;怎麼辦？&rdo;吳紀光隨聲問。&ldo;是叫他離開陣地向西去？還是要他繼續堅持？&rdo;吳紀光一下回答不出，他知道，這是關鍵問題的關鍵時刻。他不敢多嘴。&ldo;得慎重考慮。&rdo;&ldo;小開&rdo;點了下頭：&ldo;容我想想。&rdo;第二天，他按時會見&ldo;小開&rdo;。&ldo;小開&rdo;說：&ldo;我考慮決定，不能叫他向西去。恰恰相反，不僅要他繼續堅持崗位，還要請他向東去。&rdo;

&ldo;向東去？&rdo;吳紀光懵然地問：&ldo;去幹什麼？&rdo;

&ldo;完成延安交來的任務。&rdo;&ldo;這？！&rdo;吳紀光目瞪口呆了。半天，才低聲說：&ldo;那是很危險的，萬一？！&rdo;

&ldo;萬一被捕？&rdo;&ldo;是啊！有這種危險。&rdo;吳紀光用誠摯的眼光向&ldo;小開&rdo;解釋。&ldo;那就有這種危險吧。&rdo;

&ldo;小開&rdo;極平靜地說：&ldo;他經驗豐富，現在，只有他能取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