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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絞盡腦汁,仍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把這頂重要的法寶送了人的,介於這叫鄺露的小仙子已是別人的妻子,天界的天后,那他這曖昧的法器斷不能留在她這兒。想著,白真攤出了手,稍覺惋惜道,&ldo;既是我的東西,那你就還給我吧。&rdo;
還?
不知為何,鄺露捨不得。
她直覺一旦還了,他們便再無瓜葛了。
&ldo;可不可以不還?&rdo;說著,竟已是淚盈於睫,泫然欲泣。
白真只覺得自己是瘋了,他見不得她笑,哪成想,他更見不得她哭啊這小仙子淚盈於眶,委委屈屈的樣子真真是天可憐見,我見猶憐
不能讓她哭!
白真的身體已先於他的意識做出了指令,等他回神時,已然把人圈進懷裡好生安慰著了,就好像這舉動他早已做過千遍萬遍,相當熟稔了一般,&ldo;好啦,好啦,你別哭呀,我不用你還了還不行嗎?真是的&rdo;
白真嘆氣,無力望天,他可算遇著他的魔障了。
&ldo;我雖記不得細節,可我的腦子裡一直有位青衫仙君的身影,如今見著你,我便確定,那就是你。&rdo;鄺露抬頭望進他眼底,眸光如秋水一般澄澈,&ldo;我還記得,在夢裡,我喚你四郎&rdo;
四郎?
白真宛如被閃電劈中,緣何這初次見面的小仙子,竟知他的舊稱?堂堂青丘四殿下,翩翩白家少四郎難道他們真的,發生過什麼嗎?以至於她的身上,竟會沾染他如此深切的靈氣
&ldo;你們在幹什麼?&rdo;清冷的男聲於背後響起。
白真如夢初醒,忽地推開懷裡的仙子,轉身一看,果不其然,龍冠玉冕不是當今的天帝還能是誰。自己真是犯渾,居然忍不住抱了別人的新婚妻子,白真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遮掩道,&ldo;剛剛天后稍感不適,我只是扶了她一下。&rdo;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然而等潤玉看清了來者竟是白真時,一時失了言語,一雙眸子忽明忽暗,似乎在思忖著如何應對。他將將絕沒看錯,他們很自然的抱在一起,可折顏不說他二人早忘了嗎,白真這倉皇解釋的樣子,的確也像是忘記了怎麼回事,怎麼還能找到這天上來?
折顏的威脅,言猶及耳,若是再與白真糾纏不清,只怕他真的會將鄺露徹底殺滅,畢竟,他已經動過一次手了,也不外乎這第二次了。
不行,他絕不能讓鄺露出任何意外。
下定決心,潤玉秉持著天帝的驕傲,高昂著頭,大步橫亙進兩人之中,將鄺露掩於身後,略表歉意道,&ldo;露兒向來身嬌體弱,多有叨擾,還請仙君見諒。&rdo;
這小天帝倒還蠻溫和有禮,這讓白真對潤玉的印象大為改觀,也更使得他為冒犯天后的行為愈加羞愧,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他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直視潤玉的眼睛,匆匆拜別道,&ldo;白某青丘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rdo;話音剛落,便抽身走了。
青丘白真鄺露在心中默唸道,不禁一絲笑意攀上眉梢,而一旁的潤玉見狀,不由地皺起了好看的眉,憂心忡忡。
青丘&iddot;若虛谷
自己一眼相中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當今的天后,這般隱秘的心事,白真實在是難以啟齒,所以也不敢貿然前去桃林找折顏吐苦水。而北荒帝宮,早被那刁蠻的南袖佔領,更是回不得思來想去,也只能來這偏僻的若虛谷躲躲清淨了。
白真躺在草坡上,反手交疊枕著後頸,獨自遙望著遠處的夕陽緩緩落下。若虛谷的景色果真是青丘一絕啊,意境遼闊,美不勝收。
上神說青丘最美是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