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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應完,轉身離開了。她說者無心,陸言蹊反倒在意起了那句&ldo;小金庫&rdo;,他第一次突然覺得顧旻其他的事自己也該知道,哪怕對方不說。
他驚覺這是佔有慾,從前他們各取所需時,陸言蹊可沒這麼彆扭過。難道真應了陳遇生那句話,三十好幾,眼見旁人家庭圓滿,他卻困在所謂的&ldo;家&rdo;中,看著上有老下有小的,卻比誰都空蕩蕩。
陸言蹊嘆了口氣,拿起聽筒撥了個電話。
後來半個月裡他們相處愉快,那天停車場的小小口角彷彿不值一提。陸言蹊都選擇性遺忘了,顧旻更不會主動說這事。
他依然上班下班,規律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反倒顧旻變得很忙。
生日會在即,他跑場地彩排過兩次,其餘時間在公司從早待到晚,每天回來時都疲憊不堪,困得一沾沙發都能睡著。見他累成這樣,陸言蹊更不好苛責什麼,心疼佔了大多數,覺得顧旻辛苦。
他問顧旻到底在忙什麼,顧旻含糊其辭,只說寫歌。
顧旻每年有三百天都在寫歌,他不愛參加綜藝也拒絕了一大堆真人秀,是個遺世獨立搞創作的怪胎,不喜歡他的人成天說他故作清高得很,但偏就有人愛死了這種調調。
寫出來的歌基數大,編曲到最後混雜著用,幾首變成一首,顧旻不滿意還要推倒重來。曲子尚且如此,歌詞他變本加厲,為此得罪了好幾個和johnny交情不錯的詞作者。但這種強度下產出的成品少而精,一旦發布,不管是誰唱,排行榜是一定會上的。
陸言蹊見過一次他工作的樣子,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個人變得更加認真,一掃平時生活裡得過且過的模樣。他暗自敬佩,又覺得顧旻應當真正覺得自由。
他真心喜歡的事物,音樂姑且算一個,陸言蹊卻不知道如果自貶為&ldo;東西&rdo;,他能不能也算一個。
生日前一天,顧旻又是過了十二點才回來。
陸言蹊在家睡不著,純催眠似的刷微博,見了一堆開屏頁都印著顧旻那張五官精緻的臉,隨便點到哪裡,往下劃兩行,就能看見有人祝他生日快樂。
有那麼一瞬間陸言蹊猛然發現,顧旻並不完全屬於自己。他被許多陌生人喜歡著,那些人也願意為他花錢,聽他唱歌。
陸言蹊一陣失落。
他在這樣的情緒中聽到小心翼翼的開門聲,索性下床,赤著腳走到臥室外。一樓的玄關,顧旻正蹲在地上換鞋,聽見動靜後他抬頭,與陸言蹊四目相對時笑了笑‐‐這笑讓陸言蹊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們剛認識的那個冬夜。
於是陸言蹊靠在樓梯口,等他換好拖鞋,輕手輕腳地走上來,朝顧旻伸出手,摟他進自己懷抱。陸言蹊順過他蓬鬆的頭髮:&ldo;辛苦你了。&rdo;
顧旻環著他的腰,在他頸間蹭了蹭,悶聲說:&ldo;我以為你要祝我生日快樂來著。&rdo;
&ldo;你幾點出生的?&rdo;陸言蹊問,聽他不語,才說,&ldo;那時候才該祝你生日快樂‐‐好了,快去洗洗,身上怎麼還有香水味。&rdo;
&ldo;公司人來人往的,難免沾到。&rdo;顧旻聞言鬆開他,聽話地進浴室洗漱了。
浴室光暈曖昧,聽著隱約的流水聲,陸言蹊靠在床頭把顧旻放在一邊的手機充上電,借著檯燈翻了兩頁書。家裡他買的書不多,給陸之遙的又放在了書房,前幾天臥室突然出現一本東洋文學,想也知道是顧旻買的。
陸言蹊翻了翻後索然無味地放回原處,他自小接受西式教育,從高中起就在美國留洋,快餐吃多了,剛回國那會兒還惡補過一段時間的國學,後來工作忙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