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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此時望了過來。
對方是一個年齡看上去與他相仿的少年,魏真見他身後腰間還掛著一個簍子,只覺有些眼熟,陡然之間想起了那簍子是裝草藥所用。
難道他來自犀牛藥場?魏真暗自猜測道。對方的目光迅速轉移開了去,表現出一副十分靦腆害羞的模樣,神情似有幾分女孩的羞怯。
一路上,戰車內並無人開口說話,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不出一日坐在身邊的人就是生死相搏的敵人了。
改命之戰,換改的是自身命運,取走的卻是他人性命,現實冷酷,不容多情。
日落時分,浩浩蕩蕩的戰車隊伍疾速駛進了斷牙城的城門。
五年之後,魏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又重新回到了斷牙城。
匆匆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晨,集合的號角驟然吹響,魏真這些從火暗礦場歸來的人均被帶到了斷牙城內唯一的點將場。
點將臺上,城主慕戰虎坐於下首位置,主位端坐的是一名貌似管家的半百老人,這老人名叫慕曉生,是寒山慕氏派在勾羅界的一位主管,專責監察斷牙城此次擇奴之事——“改命之戰”是眾奴隸間的說法,於慕氏本族則是擇取幼奴,選其優者培養。
改命之戰的地點,選在了犀牛大山脈外圍的一座名為野熊溝的大山,此山範圍百里,地勢兇險,山中多有毒蟲猛獸出沒。
原因十分簡單,這一次斷牙城參加改命之戰的總人數達到了三千,最終卻只有三十人可以勝出,淘汰的機率比以往都要高。
按照規則,每一個參加之人會發給一個特製的身份銘牌,身份銘牌內可以滴入自己的一滴鮮血,殺死或擊敗對手之人獲得銘牌後,可以隨時將別人的鮮血逼出,融入自己的第二滴鮮血,而失去銘牌之人不論生死,皆以失敗作算。
當三千名奴隸各自將一滴鮮血融入自己的身份銘牌後,置於慕曉生案前一面兩尺見方、平滑如鏡面的玉盤之上陡然閃過一片清光,上面密密麻麻地顯示出了無數個小光點,每一個光點代表的便是一名奴隸。
“可以開始了嗎?”慕戰虎見此情景,小心恭敬地問道。
“嗯!”慕曉生淡淡地頷首。
激烈肅殺的號角之音隨著他的這一聲指令而驀然吹響,悠長的聲音霎時間傳遍了整座斷牙城。
魏真將腳下的一把精鐵匕首和一小袋口糧拾取了起來,蹲下身體時,卻發現周圍已然有少人開始用不懷好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魏真心中冷笑一聲,轉身不去理會這些人,趁著天色還未大亮,跟隨在眾人身後朝著斷牙城外奔跑而去,真正的殺戮在一日後才會揭開序幕。
斷牙城距離指定的戰場野熊溝足有百里之遙,這一路上/將有海顙國調遣的兩萬奴軍守護,時間限於一日,一日之後,尚未準時到達之人,將會被當場捕殺,而那野熊溝外也早被其他奴軍團重重守住,其中多有靈師,防止參戰之人外逃作弊。
為此一事,海顙國投入的兵力便達五萬之眾,而且同樣的事情同時在赤地界屬於慕氏一族眾多的附屬國中進行著。由此便可見,寒山慕氏對擇優取奴一事的確重視甚甚。
魏真按照既定的路線,一路埋頭疾馳狂奔。他仔細估算過,若全速奔跑之下,在今日的子夜時分應該可以進入野熊溝,那裡林深草茂,地勢複雜,容易藏身,自己搶了先機,生還的機會可能會增大。在此之前,他並未想過參加“改命之戰”的人數會有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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