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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不會塌下來,爸爸。&rdo;兒子笑著說,這是水兵愛說的一句話。
這類談話使凱薩琳。博克。雷恩十分擔心。她想起了送別艾米特時的情景,想起了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在聖伊莉莎白教堂整日祈禱的情景,以及那以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儘管她定時收到丈夫的平安家信。她還記起了那無窮無盡的等待。她知道這種談話也使艾米特擔心,儘管他們擔心的方式不同。
天不會塌下來,可是有很大麻煩。警官幾乎要告訴兒子,空軍也是個令人自豪的部門,但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凱利。我們給他打過電話,請海岸防衛隊看過他居住的那個小島。他的船不在那,其他地方也沒有發現那艘遊艇。他到哪兒去了呢?現在他已經回到了美國,如果那個小個子老婦人的話是對的話。如果他離開了,肯定不好辦,但他已經回來了。
在法默‐‐格雷森‐‐布朗事件發生後,連續謀殺案就停止了。船塢中有人曾經記得那時看見過他的遊艇,可是他在半夜離開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那艘船會跑到哪兒去呢?現在在什麼地方?麻煩事,這就是過去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事情剛一開始,就又停止了。
妻子和兒子看著他一邊用餐,一邊用眼睛凝視著遠方。他似乎陷入了無邊際的想像之中。凱利實際上與他過去沒有多少不同,雷恩心在想。他過去曾在一0一‐‐嘯鷹步兵師(空降)服役,開始時是傳令兵,後來,服務於戰後的戰地委員會。他仍然記得當時那種與有榮焉的自豪,那種勢必戰勝的信念,也沒有忘記那時從飛機中第一個跳入敵人佔領區時所感到的恐懼,視自己為最勇敢的人去執行最艱鉅的任務。他曾經是那樣地生活著,但沒有任何人殺害他的女人。如果在一九四六年,有人殺害了他的凱薩琳,情況又會怎麼樣呢?
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凱利曾經救過多麗絲。布朗。他把她交給了自己信賴的人。昨天晚上他去見過其中的一個人。他知道多麗絲已經死去。他也救過帕梅拉。馬登,她也死了。而且他也進了醫院。他出院後幾周內,那些人開始一個一個奇怪地死去,而且殺人的方法似乎十分巧妙,幾乎是天衣無縫。後來,凱利失蹤了,殺人的事也停止了。
要是他仍在遠方情況會怎麼樣呢?
現在他又回來了。
可能又要出事了。
這件事他不能交給法院。他們所得到的唯一物證只是一段鞋帶,一根十分普通的鞋帶,每天要出售數百根的鞋帶。他們可以說他有殺人動機。可是每年有多少起謀殺案發生呢?有多少是可以根據動機來判罪的呢?他可以在陪審團面前說明自己的時間嗎?沒有人可以這樣做。警官想著,你如何向法官說明這些事情呢?不,有的法官也許會理解,但陪審團不會理解。
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雷恩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又什麼也沒有抓到,只知道可能又要出事了。
&ldo;你認為那會是誰?&rdo;邁克問道。
&ldo;好像是漁民。&rdo;博特坐在駕駛椅上說。他駕駛著亨利八號遠離那艘白色遊艇。
太陽就要落下了。在這個時候開船去他們的加工廠似乎已經太晚了。博特看了白船一眼。
拿釣魚竿的人揮了揮手,然後那船開始左轉。這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贊莎幫不了多少忙,啊,也許會有點用,比如在他們休息吃飯時。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只是有點傻氣,神經有點問題。也許他們就該那樣對待她,先給她一點甜頭,讓她服用一點上等好貨,然後再用魚網和水泥塊把她沈入海底。他們現在都在海上,坐在船內,她對大家的意圖毫無覺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