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3 頁)
&ldo;醫生,我……&rdo;
&ldo;桑迪,請叫我莎拉好嗎?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你家。&rdo;歐圖爾護士不好意思地笑了。&ldo;好,莎拉,我有些擔心。&rdo;
&ldo;我也一樣。我對她的身體狀況感到不安,也很擔心她的心理狀況,還擔心她的「朋友」……&rdo;
&ldo;我擔心約翰。&rdo;桑迪說道。多麗絲的病情已得到控制,她已經看到這一點。
莎拉。羅森是位能幹的醫生,但有些不放心,很多醫務人員都是這樣的。
莎拉走出房間。樓下咖啡已經煮好了,她聞到咖啡的香味,於是直奔廚房而去。
桑迪同她一起走下樓來。&ldo;是啊,他也叫人擔心,這個人真是奇怪,但也怪有趣。&rdo;
&ldo;我通常不把報紙扔掉,每一週,在同一個時間,我都把它們捆在一起交給清潔工。有時我要重讀一下過期的報紙。&rdo;
莎拉倒了兩杯咖啡。桑迪覺得她的動作十分輕柔。&ldo;我知道我在想什麼,現在談談在想什麼。&rdo;這位藥學家說道。
&ldo;我想他在殺人。&rdo;這話使她感到痛苦。
&ldo;我想的想法沒錯。&rdo;莎拉坐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ldo;從未見過帕姆,比多麗絲還漂亮,身材瘦弱,可能是營養不良的結果。她毒癮不深,比較容易戒掉。當然我是指身體而言,精神上受到的傷害那是一樣的。我們不知道她的整個情況,山姆說約翰知道,但這一點並不重要。&rdo;莎拉抬起頭,歐圖爾看得出她確實十分痛苦。&ldo;桑迪,我們救了她,可是,後來出了事,接著,約翰也變了。&rdo;
桑迪扭頭看著窗外。此時是上午七點一刻。她看見人們穿著睡衣或浴衣出門來取晨報和牛奶。還有一些更早的人正在朝自己的車走去,準備離家上班了。她住所周圍的人這一上班前後的步驟一直要持續到八點半鐘才會結束。她回過頭來,說:&ldo;不,什麼也沒有變,還是老樣子。有一種東西‐‐我說不清是什麼,被施放了出來。就像開啟了獸籠一樣。他是一種什麼人‐‐有些方面像蒂姆,但有些方面我就是弄不清楚。&rdo;
&ldo;他的家庭情況怎樣?&rdo;
&ldo;他沒有家。父母已經死去,沒有親戚。他過去結過婚……&rdo;
&ldo;這我知道,後來遇上了帕姆。&rdo;莎拉搖搖頭。&ldo;他很孤獨。&rdo;
&ldo;我一方面覺得他是個好人,但另一方面……&rdo;桑迪沒有說下去。
&ldo;我孃家姓拉比諾維支,&rdo;莎拉啜了一口咖啡,說道:&ldo;我家來自波蘭,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當時我還不懂事,九歲時母親又死了,患的是腹膜炎。
我十八歲那年戰爭爆發了,&ldo;她繼續講著。對她這代人來說,&rdo;戰爭&ldo;只意味著一種事情。&rdo;我們在波蘭有很多親戚,我記得給他們寫過信。後來,他們都消失了、都不存在了,即使現在仍然令人難以相信這都是真的。&ldo;&ldo;對不起,莎拉。我不知道這些情況。&rdo;
&ldo;這些事人們是不大談起的。&rdo;羅森醫生聳了聳肩。&ldo;別人奪走了我的家人,但我無可奈何。我的表姐列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想敵人把她殺害了,但我一直不知道是誰幹的,在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