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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機場，長官。你今天下午還要見我嗎？&rdo;

&ldo;不，我另有約會。&rdo;葛萊迅速翻動著他的記事木。&ldo;星期二……三點半鐘，你可以開車進來，把你車子的型號和牌照號碼告訴我。&rdo;

凱利告訴他後，忽然發現自己很蠢，差一點忘了主要的事情。&ldo;我的筆記收到了嗎，長官？&rdo;

&ldo;收到了。你的工作很出色，克拉克先生。我們星期二再討論，大家對你的工作很滿意。&rdo;

&ldo;謝謝你，長官。&rdo;凱利對著話筒說。

&ldo;星期二見。&rdo;電話結束通話了。

&ldo;這也謝謝你。&rdo;凱利說道，但對方已無法聽見。二十分鐘後，凱利取到自己的行李，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一個小時之後，他回到了自己在巴爾的摩的房子。現在是中飯時間，他做了兩個三明治，就著可口可樂把它們吃下了肚。他今天還沒有刮臉，鬍子長了老長，他在鏡子看了自己一眼。留著以後再刮吧，他得先回臥室好好地睡上一覺。

◇◇◇

民間承包商並不真正懂得他們的任務，但他們一直收到報酬。他們想得到的也無非是錢，因為他們要養家餬口，要交房租。他們剛剛建起的房屋完全是斯巴達式的光禿禿的水泥結構，毫不講求實用，比例也奇特，除了建材料之外，其他方面與美國建毫無共同之處。

它們的大小和形狀似乎都是根據某些外國建樣式確定的。一個工人注意到，所有尺寸都是公制，但實際規劃又都是用奇怪的、數字標明的，和美國建規劃完全一樣。工程本身十分簡單。他們到達之後，場地已經清好。有些工人原先當過兵，大多數是退役陸軍，但也有一些海軍陸戰隊隊員。來到位於北維吉尼亞山林中這個海軍陸戰隊基地工作，他們感到又高興又難受。在通向建工地的汽車路上，他們可以看到官校學生沿著道路在跑步，所有這些聰明的年輕人都剃著光頭。一位原先在第一海軍陸戰隊幹過的下士心想：在這些小夥子中，有多少人會被任命為軍官呢？有多少人會被調到越南？有多少人會提前退役，躺在那些鋼盒子被送回家？當然，這些他都不能預言，更不能左右。他曾經歷過那種地獄般的服役生活，並完整無損地回到家鄉。對這個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老兵來說，他仍覺得這是奇蹟。能活著回來確實令人感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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