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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嫉妒自己的親侄女?不是我多管閒事,實是過了些。聽說當年許三先生深受兄嫂之恩,三夫人便是對兄嫂再不滿,也不該拿家族血脈開玩笑。”
冒氏被張儀正說中心思,想著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盡數給這千刀萬剮,莫名來招惹自己,卻又不肯拿出真心來的臭男人知曉了,不由越發羞憤,冷笑道:“難道三爺就沒發現我們這位二娘子同她親孃老子,親哥親姐就沒半分相似的?”
張儀正皺眉道:“沒啊,我覺著眉毛就長得同我表嫂一個樣,性子也頗似。夫人若說她是鳩佔鵲巢,總也要說出點子醜寅卯來,譬如,她是誰家的?生母為誰,生父又是誰?從何而來,又因何而鳩佔鵲巢?夫人若說不出來就是汙衊,就是嫉妒。”
冒氏見他只是不信,還拿鄙夷的眼神左右打量自己。氣得要抓狂,可要她真說出點什麼子醜寅卯來,她卻又委實說不出來,一切還不過是她的猜想。尚未驗證,於是冷笑道:“三爺,小婦人本是念在您救了小婦人和侄子之命的份上。冒著被一家子人痛恨仇視的風險提醒您這一句,不期卻被當成了驢心肺,反倒說我汙衊人嫉妒人。您可以不信,但小婦人的人品卻不容被人如此懷疑輕視,您且候著,過幾日再聽我訊息,看我騙你還是沒騙你?”
“夫人不必再多言!不拘如何。早前我答應夫人之事還是作數,過兩日請令兄到我府上來尋我罷。”張儀正的眉頭越蹙越緊,搖搖頭,嘆息一聲,起身自去了。冒氏獨坐在那裡羞憤交加。想也想不完,氣個半死,懊悔個半死,將指甲啃了又啃,咬得嘴唇出血,恨聲道:“裝模作樣的狐狸精,我定要把你那層皮給揭了,看你又能風光到幾時?”
張儀正遠遠回頭,看到冒氏兩條彎彎的細柳眉蹙得幾乎連線在了一處。滿臉嫉妒恨色,幾欲發狂,由不得鄙夷一笑。宋女史從道旁的竹葉林中緩緩走出來,笑道:“三爺這就要去了麼?”
張儀正朝她點點頭:“如何?”
宋女史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忐忑地道:“她防範得太緊,步步仔細。沒得手。今日只怕是難以成事。”
前方馬球場上的擂鼓聲,歡呼聲一陣緊似一陣,想見是馬球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張儀正將臉色沉鬱下來,默不作聲地轉身朝著馬球場走去。走到半途,忽聽得一群人在道旁亭子裡高聲說笑,有人揚聲喊道:“三哥!三哥快來!”原來是一群宗室子弟正在那裡喝酒說笑。
張儀正本不想去,但真寧公主的小兒子韓彥釗已奔出來熱情地拖住他:“三哥這是去哪裡來?適才滿場子找你總不見你。”
張儀正打了個哈哈,道:“裡頭太曬太吵,出來走走吹吹涼風。你們又如何在這裡?怎不看球賽?”
韓彥召笑道:“經常都在看的,又有什麼看頭?倒是大傢伙許久不曾聚在一處了,我便斗膽同姨母要了這些酒菜,喊上幾個相熟的一起說說話。來,滿上,滿上,我們敬三哥這杯酒。說來三哥如今忙了,極少同我們一處玩了呢。”
張儀正心中有事,並不想與他們多作糾纏,當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亮了杯底,笑道:“我前頭還有事,這便要去了。”
眾人只是不肯放他走,又拉著他生生灌滿了三大杯才肯放人。張儀正辭去,獨行了約有半柱香功夫,突感一陣眩暈,頭重腳輕竟是站也站不穩,心中暗道不好,掙扎著往前踉蹌了幾步,模糊看到前方有個人影,便朝那人伸出手,未及出聲便軟軟倒了下去。
片刻後,有人緩緩走過來,輕輕踢了踢他,見他紋絲不動,只是牙關緊咬,滿臉潮紅,不由輕笑一聲:“永遠都只長個子不長腦子。把這隻會吃喝玩樂的糟糠氏給我抬起來!”
後園。
有風自水池上吹來,吹得池中荷葉荷花翩翩起舞,荷香四溢。王六娘自小長在西北邊城,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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