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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驚,只見店外的青石板街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一個白衣如雪的人。
他揹負著雙手,隨意地站在街中心,雪白的衣袂在灰磚青石的小鎮上分外惹眼。他的面容給人莊重而親切的感覺,若不是出現在這個時候,這是地方,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儒雅的書生。但是現在他的出現,只會讓長風鏢局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將手按在刀柄上,眼睛死死盯著他。
沈燁軒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道:“戰莊主,你怎麼有雅興管起敝局的事來?”
白衣人道:“近年來,我對談劍大會都已興趣缺缺,若不是你那相好的偷了我的東西,又找你押運,我怎會放著清閒日子不過,大熱天偏偏追著你走!”
此言一出,不僅中州二俠、夏宣清和裴蔭愣了,就連長風鏢局的人也不禁回頭打量著他們的少主人。
然而沈燁軒的涵養功夫的確不是一般年輕人比得上的,在這一點上,他足可以用老江湖來標稱。他神色不改,依然淡淡的道:“柳蔭玉壺並不是九色山莊的東西。”
白衣人道:“不錯,但九色溫玉卻是的!”
九色溫玉!
聽到這四個字,就連沈燁軒的臉色也變了變。
九色溫玉不是普通的玉,它的珍貴不在於它雕工精美,不在於它可以在陽光下呈現九種不同的絢爛色彩,不在於它觸手生溫,而在於它可避百毒。江湖中凡是用毒的名家,無一不想將這塊寶玉毀掉。而正派人士則希望這塊玉永遠掌握在戰家人手中。
眼前這白衣人,是九色山莊這一代的莊主戰深銳。他雖然久有令名,也是談劍大會的座上嘉賓,卻脾氣古怪,能跟他結交的人很少。而通常來說,說話少的人一旦開口,必然是石破天驚的訊息。戰深銳也不例外,他短短一句話,卻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九色山莊能保有此玉近百年,完全得益於戰氏一族與江湖中各大門派不淺的交情。很少有人會為了這麼一塊玉,甘冒開罪數個武林世家的風險。如今卻有這麼不開眼的人來盜玉,這豈不是很奇怪麼。
戰深銳既然知道偷玉的人是誰,知道她和沈燁軒來往甚密——姑且不論真假,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向沈從龍討要,為什麼要一個人尾隨劫鏢?
剛才,大家一直在談論雪山派的人,他和雪山派的人有沒有關係?
最重要的是,盜玉的人武功如此高強,為什麼不把九色溫玉帶在自己身邊,而要委託長風鏢局押送呢?這豈不是更引人注目?
趙柏山已經忍不住問了:“你怎麼知道這趟鏢裡藏著九色溫玉?還有,”他壞壞地看了沈燁軒一眼,“你剛才說的意思,好像盜玉的是個女人?還是我們這位沈少爺的相好?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戰深銳緩步走進了酒店,眼神似乎有些飄渺,道:“我自然知道,她那樣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男人搶著要做她的相好。”
趙柏山愣了一下,道:“這女人是誰?”
戰深銳嘆了口氣,似是不情願地道:“一夜傾城。”
第二章 一夜傾城(一)
更新時間2009…11…17 21:42:11 字數:4165
一夜傾城名動天下,絕豔江湖。
她是一個美人,一個美得讓女人羨慕、美得讓男人心碎的美人。
她像一縷淡淡的月光,空氣中只留下水蜜桃般甜軟的語聲。
她清純如仙子,嬈媚似娼妓。
即使是頗狼狽的時候,也能勾引男人,不刻意也不做作,卻總是喜歡拒絕別人的心意。
因為她的師父告訴她,得不到的女人是最要命的刀。
要男人命的刀。
她行事沒有什麼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