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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旋即走進座位，落座在他身旁。

階梯教室的座位並不擁擠，中間還有一段小小的社交距離，西里亞在他身旁落座，沾染在衣袍上的資訊素便侵染了過來，沈宴半垂眼，睫羽顫了顫。

西里亞的資訊素，的確很好聞。

&ldo;這樣的距離可以嗎?&rdo;西里亞輕聲問。

&ldo;嗯。&rdo;

西里亞的資訊素是淺淺的花草香，並不馥郁也不濃烈，並不具象於什麼品種，是一種花開的味道，春天的風拂過草木還帶著滑動的露水。

沈宴突然想起白秉的話，抿了抿嘴角。

找個溫柔的。

這個想法讓他側眸多看了西里亞一眼，西里亞總是在笑，儘管不知道他的笑究竟代表著什麼，但每時每刻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他看不懂西里亞，席歸淵雖然莫測，但他席歸淵，知道他的野心，知道他的冷漠，知道他的決絕，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生長出來的。

而西里亞不像這片土壤中的根芽，這種無法理解的溫柔是座天空之城。

韓青察覺不對，猛的想起來西里亞不也是指揮長匹配上的物件嗎?他光記著五皇子和席上將這兩個恐怖人物了，忘記了大祭司西里亞也在沈宴的挑選名單裡，當即站起了身。

&ldo;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指揮長我們下次見。&rdo;

沈宴抬眼嗯了一聲，韓青已經快步繞出座位，拉開後門對他揮手告別。

學生陸陸續續離開了教室，看著他倆的靠近若有所思卻沒有過多討論，他們一一向西里亞道別，詢問下一堂課的時間。

西里亞細緻回應：&ldo;教堂近日有活動，神學課可能會被擱置，若是上課我會提前兩天通知大家。&rdo;

眾人滿意離去，只有剛才那個尋求資訊素撫慰的oga還站在講臺邊，目光徘徊在西里亞身上，綴在隊伍的最後面，離去的腳步緩慢，幾近一步三回頭，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捏緊了手指，轉身快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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