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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前抓住陸友銘的手腕,焦急地說:“怪我沒有祝你訂婚快樂?”
這是認錯人了吧?!陸友銘心想。
他嘴角勾出一個冷冷的弧度,眼神絕望,再次抓住陸友銘的手,貼在臉上:“你摸摸我。”
陸友銘不知所措地盯著他滿是哀傷的臉,不由順了他的意,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指腹擦過他眼角的溼痕。那人似是很滿意,雙手捧著陸友銘的左手,闔上雙眼。
陸友銘沉默著,端詳起他的容貌,五官精緻卻不奪目,配上柔和的輪廓,整個人顯得很溫柔。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掃著陸友銘無名指的指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讓人移不開目光。
“抱抱我好嗎?”他再次睜開眼,用那種小動物般的眼神望著陸友銘。
陸友銘呼吸一滯,他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也無法拒絕。
就當抱一隻兔子吧,他在心裡為自己脫解。
然後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環住這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即使知道他此刻只是在尋找著一個夢中的替身。
他雙手無力地攀上陸友銘的背,臉頰貼著陸友銘的下顎,輕輕蹭了蹭,似乎很是安心。
一股極淡的香水味飄進陸友銘的鼻腔,他脊背一僵,睜大眼睛,迅速拉開兩人的距離,往後退了兩步,撞在河堤欄杆上。
那種香水味道非常特別,很溫柔很輕微的焚香氣息。
陸友銘的腦袋快要炸裂般劇痛著!深刻的罪惡感翻湧上來,他轉過身趴在河岸開始乾嘔。
他曾經強。暴過一個無辜的男人,殘忍地、毫不留情地。
而這個男人,此刻正在他面前。
☆、讓
腦海中若隱若現的那張臉瞬間清晰起來,包括死前在隧道里看到的那張木偶般的臉,都是他。
是陸友銘心底深深罪惡感的來源。
陸友銘望著渾然不覺陷入昏睡的男人,呼吸不暢。
那時候剛跟小寧分手,他心情沮喪到極點,整日流連於酒吧,喝酒、打架、徹夜不歸。
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有人上前來約他一夜情,那人纖細的身材讓他瞬間聯想到小寧,結果……大概是被心中的恨意矇蔽了理智,他對那人絲毫沒有溫柔,狠狠地、殘忍地要了他。
但是第二天醒來他就後悔了,看著床單上乾涸的血跡,回想起那人在他身下痛苦地求饒他卻置之不理,他對自己感到厭惡和鄙棄。而這件事也成為了他心底的陰影。
無論如何,他不該對一個無辜的陌生人,做出那種不可原諒的事。
自此以後,他再也沒有進過酒吧。
從車廂裡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把陸友銘拉回現實。
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手機不停地振鈴,陸友銘心想說不定是他的家人。就將已經滑落到座位下的手機撿起來接通。
“臻臻,你在哪兒?”很有磁性的男低音,沉穩中夾雜著一絲焦急。
臻臻?這麼親暱的稱呼,不是家人也應該是很親近的朋友,他回答:“你好,你找的這位先生醉倒在路邊了,我是個過路的……”
電話那端的人很禮貌,並沒有懷疑什麼,耐心地聽陸友銘說著此時的情況。陸友銘也鬆了一口氣,把車已經撞了的事也告訴那人,希望他能順便找個拖車的。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陸友銘靠在石欄上,點了一支菸,他答應等那人到了再離開。
其實,即便今晚沒有人打來電話,陸友銘想自己還是會靜靜守在這個人身邊的。不為什麼,做錯了事,就要彌補。
望著車內睡顏安謐的人,陸友銘再次感嘆命運神奇,造化弄人。不屬於自己的好,重活一次也枉然,而是自己的錯,終究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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