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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垣苦笑一下：&ldo;你還真敢問。&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沒誇過男的好看。&rdo;

周野走到旁邊的清吧門口，回過頭笑著看他，紅色的燈光招牌映在他臉上，在清秀的面容上徒添一層淺薄的慾望之色。

確實挺好看的。

江垣交朋友不看顏值，因為都沒他帥。但是他身邊的男生，還恰恰都長得說得過去。這種俗稱&ldo;人以群分&rdo;的小默契，讓他覺得有一些僥倖。

江垣告訴他：&ldo;剛黎清顏給我打電話了，哭了半小時，什麼意思？&rdo;

周野一怔，&ldo;怎麼了？&rdo;

&ldo;她沒跟我說啊。&rdo;

&ldo;她前幾天給我發訊息說不想上學了，&rdo;周野仰了一下頭，&ldo;估計在外面受委屈了吧。&rdo;

其實江垣一早也能料到，黎清顏這樣軟弱的性子加上她先天的語言障礙，讓她的生活格局變得很小很小。

但是他不知道，她面對同情的時候怎麼樣，面對嘲笑的時候怎麼樣，面對陌生人的不耐煩的時候，她應該怎麼樣。

因為他不是殘疾人，他沒辦法理解她對自己的恨。

江垣嘆息：&ldo;那你還不去陪陪人家。&rdo;

周野立馬回問：&ldo;你怎麼不去？&rdo;

&ldo;我有物件啊大兄弟！&rdo;

周野問他：&ldo;怎麼和好的？&rdo;

江垣回答：&ldo;犧牲自己。&rdo;

&ldo;你犧牲什麼了？&rdo;

&ldo;我他媽可是連遊戲都戒了啊……&rdo;江垣給他掰掰手指頭，&ldo;你能想像嗎？我現在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課，做作業，陪媳婦兒學習，陪媳婦兒逛街，陪媳婦兒看電影，陪媳婦兒擼貓，給媳婦兒罵，給媳婦兒打……&rdo;

周野笑起來，江垣沒繼續說下去，也跟著他笑了笑。

斂了笑意，周野問：&ldo;如果你沒有談戀愛，阿黎受委屈了，你現在會去北京嗎？&rdo;

江垣想了想，&ldo;沒準。&rdo;

&ldo;我們三個，跟以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rdo;

&ldo;哎！你可別道德綁架加情感攻擊啊，我們三個怎麼樣跟她又沒關係。只能說人的生活狀態是會變化的，以後我也會結婚有自己的家，不可能一輩子跟你倆玩過家家吧。自然點兒，順應發展，好麼。&rdo;

周野勉強地點點頭。

走到海大的大門口，江垣突然說：&ldo;你記得你當時說為什麼要考海大？&rdo;

周野想了想，&ldo;離家近？&rdo;

&ldo;你忘了啊！你說你想摸摸這裡面的槍。&rdo;

周野看著江垣，回憶了一番，眼睛突然熱了。

江垣說：&ldo;去看看。&rdo;

海大的軍訓基地常年冷清著，雖說24小時有人把守，但是老爺子們也扛不住冬夜的寒冷，大半夜的偷偷睡上一覺很正常。

江垣和周野暗測測地鏟掉了牆上的幾塊玻璃渣，翻了院牆進去。

這個軍訓基地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戒備森嚴，進去了就發現，其實也不過幾間平房。外面築著防盜窗，裡面估計堆滿了槍枝彈藥，想想就熱血沸騰。

江垣跑得比周野快，等他溜到防盜窗外面之後，才發現周野還在小心地觀察周圍的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