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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副將小心翼翼的靠過來詢問衛瓘,鍾司徒不是一直不允劫掠,為何此刻……
衛瓘嘴角咧開大大的弧度,將文書一抖展開,“這可是他親筆簽下來的,我看著他同意的。你們放心去了便是。”
副官嚥了一口唾沫,竹簡上的詔命老實說寫得含糊其辭,對何種物資,何種搬運方式解釋相當曖昧,會簽下它並非鍾會的風格,但末尾處卻毫無疑問是鍾會的大印。
一人大聲喊道印信在此,必然不會有假,正是軍司馬夏侯鹹。副官也將心一橫,朝後方計程車兵一揮手:“弟兄們跟我走!去奪了城破之日就該是我等之物!”
士兵歡呼雷動,然後轉身向北部給他們劃分好的地界行去。半路上開始還維持著隊形,你推我攘途中組織終於終於潰散,一群飢餓的狼般撲向送給他們的肥肉。
隊伍在路上有遇到其他將領麾下計程車兵,後者不知不覺也加入了這個行列。然後又加入了幾個副將。此時夜幕已經依稀降臨,第一道沖天的火光從城中燃起時,形勢的走向逐漸變得無法控制。
劫掠開始。當聽到部下彙報說衛瓘帶領一支隊伍劃分了城北區大肆掠奪時,其他幾個將領也做不住了。
把持軍隊的大抵為鍾會的親信,其中有人找到了指揮士兵們搬運“貨物”的衛瓘,並厲聲責問他。責問身為原本直屬司馬昭投降過來的衛瓘究竟給鍾會下了什麼蠱,居然讓鍾會同意搶先只給他這支隊伍這等“福利”。衛瓘則呵呵笑著說,確實沒有這般道理。想必就算叫其他弟兄也參與進來,司徒應該也不會怪罪吧。就算會,由我衛伯玉擔著還不行嗎?
將軍們看著衛瓘手下一個校尉拽著一匹騾子呵斥著從眼前經過,上面是一車幾乎裝載不下的衣物。幾個士兵再也按耐不住,紛紛衝上前去,低頭去拾幾匹掉落的蜀錦。除了一兩個還在猶豫的人,其他的將軍也開始指揮士兵,直奔城中首富之家。
姜維即便在如此之深的地牢中,也能隱約察覺地面上的不對。但是牢中無窗無法窺的任何狀況。這個時候門口傳來響動,他以為是獄卒,卻見張翼與羅憲一身血汙狼狽不堪的朝這邊過來,一見到他立刻飛奔而至,並且持刀斬斷了牢門的鎖鏈。
“你們這是——”
“不是我們的血。”張翼的臉色非常陰沉,簡直可說沉痛,卻不是光線暗的原因。
“伯約這邊是重犯的牢房,所以守衛才沒有完全撤出。至於其他地方……”他頓了頓,但因為心知不能浪費任何時間又立刻說出口。“我們之所以能夠脫出,是因為其他地牢已經沒有守衛了。幾乎所有計程車兵已經出動——屠城。”
眼前一陣發黑,姜維不由後退了兩步,彷彿無法消化那個詞。下一個瞬間他立刻拉開牢門衝了出去。
外面已經入夜,變成一片紅色和黑色交織的地獄。
紅色的,是火光和鮮血;黑色的,是夜色與殘骸。喊殺聲震天,士兵紛亂的腳步聲到處作響,其中夾雜著女子和孩童的哭聲。他看見商鋪中殘骸和財物一併滾落一地,店主被捅穿了肚子,吊在自家店門口。有幾個魏兵把碩大的箱子興沖沖的往外拖。有半裸的婦女被拖出門來□□。奔流的江安堰中一片猩紅,卻並非因為火光的照射,這條哺育著兩岸子民,無數婦女在岸邊洗滌過美麗蜀錦的河,此時堆積著眾多屍體,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切都像一場噩夢。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城,那堅實厚重的城牆在亂兵的鐵蹄和慾望之下,原來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從亂軍中奪了一支矛,舞動手中的兵器,斬殺著已經殺紅了眼的魏兵。他不記得自己從魏兵手下救下來多少人,但他明白城裡的情況已經失控到無法收拾。
亂軍中他朝廖化等人大聲嘶吼,傳達命令。速去城外調兵進來,快去其他城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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