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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年沒去看過她了,我很想她,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兩年」這個詞讓秦文遠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又開始起伏,平靜的外表下是洶湧的波濤,浪頭越打越高,隨時能把人淹沒。
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可以,你想什麼時候去?」
「還是算了吧,」陶卓突然又改口,「你太忙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秦文遠沒說話,他彎下腰,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兩人的距離突然被拉近。
面對秦文逼視的目光,陶卓喉結快速地滑動了一下,卻沒有躲開。秦文遠抬手捏住他的下頜骨,逼迫他抬起頭來,聲音幾乎從喉嚨深處迸發:「陶卓,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是兩年前那個任你擺布的秦文遠?你是不是以為,你輕描淡寫地哄我兩句我就能像狗一樣的對你搖尾巴?你太天真了陶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為什麼回國?說!」
陶卓痛苦地皺起眉頭,卻沒有掙扎,他眼眶通紅地看著秦文遠,道:「文遠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和我媽,你把我從機場抓來關在這裡,你想幹什麼啊?要我再剁一根手指給你嗎?」
陶卓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右手的手套從手上摘除,露出一隻畸形的手掌,說是畸形,不是因為手不好看,相反,他的手很好看,只是因為少了一截小指,看上去有些怪異。
他把手伸到秦文遠面前。
秦文遠只覺得耳邊有咕嚕嚕冒泡的聲音,就像在燒水,水已經沸騰了,而有人卻還在為那缸水添柴,咕嚕聲越來越大,水泡不停地湧動著,隨時有濺起來將他灼傷的可能,秦文遠意識到,那是他血液燃燒的聲音,他的手開始顫抖,血色爬滿他的雙眸,陶卓的下頜骨在他不斷加重的力道下發出「咯吱」聲。
他手掌下移,握住了陶卓纖細的脖頸。
「文遠,你別這樣。」陶卓哭了,眼淚從眼眶中滑落,看上去既恐懼又悲傷。
秦文遠五指收緊。
殺了他,殺了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只有殺了他你才能得到解脫!
殺念如同破殼的筍芽從秦文遠千瘡百孔的心臟中冒了出來,越長越高,越長越高,直至衝破防線,衝散他的理智。
就在這時,秦文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渾身戰慄地將手掌的力道卸了出去,閉上眼深深地喘了口氣,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來,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哥,放了陶卓,我這兒有樣好東西跟你換他,你一定感興趣。」
第63章 被綁
季牧橋掛了電話後,匆匆換上鞋子,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衝出了家門。
他想見陶蘅,特別特別想!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即使當年那麼喜歡陶卓,也從來沒有體會過那麼強烈的心悸感,就好像有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心臟,酸痠疼疼的,讓他急於釋放,而釋放的途徑就是陶蘅。
他想見陶蘅,想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不是把他當成陶卓,他就是陶蘅,他喜歡的就是陶蘅!
從來沒有哪一次,季牧橋那麼想陪伴在一個人的身邊,想陪他走出絕境,帶著他逃離,走向新生。
季牧橋將車開得飛快,心情高高揚起,就像這快要起飛的汽車,連闖了幾個紅燈,不到十五分鐘便來到了醫院。晚上停車場空位很多,他將車隨意停在就近的空車位上,跑上樓去。
陶蘅住在20層的單人病房裡,電梯間六部電梯只有一部可以直達這一層,此時正停在16樓,下來需要些時間,季牧橋摁電梯的時候手在抖,摁完電梯後,他把手放進褲子口袋裡緊緊握住,焦急地等待電梯下來。
終於,電梯到了,門開啟後,他疾步走了進去,轉身摁下20樓,電梯門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