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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抓住小十二的手，痛惜地說：&ldo;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rdo;

初九見皇帝陛下如此對待小十二，感覺形勢不對，急忙往前走了一步，說：&ldo;陛下，當年清理皮囊師禁止皮囊術是太傅大人囑託的，臣妾才領著禁衛軍來抓捕他們。他怕臣妾殺他，先以雪蠶絲將自己的門徒全部殺死。臣妾並未讓他染血!&rdo;

小十二說：&ldo;壁虎求生，也知斷尾。陛下，皇后娘娘不逼我，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rdo;

皇帝陛下雙手往下一甩，甩得小十二一個踉蹌，要往前跌倒。皇帝陛下順勢一俯身，雙手抓住小十二的膝蓋，然後一擰。小十二頓時如斷了線的傀儡一樣就地坐了下去。

鯉伴見此情景，大為驚訝。皇帝陛下這一連串動作幾乎和他剛才在皇宮門口做出的一模一樣。

初九目瞪口呆。

小十二舉起手來，手臂能舉起，手掌卻搖搖晃晃，失去控制。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剛才還溫和體恤的皇帝陛下，說：&ldo;陛下……你……你不是陛下?&rdo;

皇帝陛下朝初九斜了一眼。初九領會皇帝陛下的意思，對身邊的人命令說：&ldo;你們都出去。&rdo;

麻雀和將士急忙退了出去。他們出去的時候牽走了牛，帶走了商陸。

初九看了看假的雷公子、雷家二小姐、狐仙，問：&ldo;他們呢?&rdo;

皇帝陛下也看了看他們，說：&ldo;他們可以留在這裡。&rdo;

初九又問：&ldo;我呢?&rdo;

皇帝陛下點頭說：&ldo;你也可以。&rdo;

然後，皇帝陛下對身邊的太監說：&ldo;你去把門關上。&rdo;

太監急忙去關了門，然後站在那裡，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小十二的兩隻眼睛幾乎要發出光來，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這位皮囊術遠高於他的皇帝陛下。高手之間的較量，一招即見高下。

&ldo;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身穿龍袍?你這是……&rdo;

鯉伴猜到小十二要說&ldo;殺頭之罪&rdo;，但是小十二把後面的話咽回肚子裡，轉而說：&ldo;莫非你是師父?&rdo;

皮囊術比他還高超的人，除了當年的太傅大人，小十二想不出還會有誰。

一旁的鯉伴聽了，覺得不可思議。他自然知道小十二為什麼要說皇帝陛下是師父，但他想不通的是，如果皇帝陛下真是小十二的師父，那麼他是誰?

雷家二小姐和初九都死死地盯著這位會皮囊術的皇帝陛下。

不遠處的狐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毫無興趣。他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皇帝陛下沉默不語。

小十二搖了搖頭，說：&ldo;你不可能是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跟著師父學過皮囊術和操控術，可是學得不怎樣。皇帝陛下沒有這樣的身手。&rdo;

皇帝陛下笑了笑，說：&ldo;你說得對，倘若皇帝陛下當年學得好，他就不用我來代替他穿龍袍做樣子了。&rdo;

除了狐仙已經在打盹，其他人都吃了一驚。

&ldo;什麼?你真不是皇帝陛下?&rdo;初九臉色煞白，聲音都變了。

鯉伴早就聽說過，有擅長皮囊術的人改變自己的容貌，變成自己想成為的人，然後將那真人殺死，神不知鬼不覺地佔有被害者的財富和地位。他身為太傅大人時，處理過不止一件這樣的案子。

&ldo;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