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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且慢,樹枕是誰?&rdo;
&ldo;樹枕就是花瓶裡的女人啊。她在你家樓上住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她的名字?&rdo;
&ldo;她叫樹枕?&rdo;
&ldo;是啊。&rdo;
&ldo;好名字。&rdo;
&ldo;都什麼時候了,還嫌我名字不好,說她名字好!&rdo;
鯉伴說:&ldo;你剛才還要打碎她的花瓶,這時候怎麼又報信來了?你是不是要我去外面看看騎兵,然後你自己上樓去打破她剛剛換好的花瓶?&rdo;
土元辯解說:&ldo;你可冤枉我了!我沒想要去樓上,也不敢去樓上。我要是敢上去,幹嗎在樓下彈石頭?我來給你報信,也是為了我自己好。那些騎兵是皇后娘娘派來的,是朝廷官兵,要是把你家樓上那兩位抓了起來,那兩位供出我假扮朝廷官兵的事情,那我也要被他們捉拿了!&rdo;
鯉伴見他說得一本正經,沒有半點欺騙的意思,頓時著急起來。但他還是不放心,怕土元趁他離開的時候上樓。畢竟狐仙和樹枕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ldo;那你帶我去看看。&rdo;鯉伴說。
他要走的話,土元也不能留在這裡。
土元立即帶著鯉伴去往他看到騎兵的地方。
鯉伴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樓上沒有任何動靜。剛才他還討厭樓上有聲響,現在他卻期待樓上出現一點兒聲響。
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外面沒有什麼人了。偶爾能聽到某個人大聲吆喝的聲音,不知道是在教訓家裡孩子還是跟人吵架,但吆喝幾聲又安靜了。狗也是,時不時吠幾下,又歸於平靜。
鯉伴跟著土元走了兩三里路,來到一個山坳邊上。
土元蹲下來,示意鯉伴也隱藏起來。
鯉伴剛在一塊大石頭旁蹲下,就聽到了嗒嗒嗒的馬蹄聲,聽起來馬兒似乎漫不經心,不像是急於趕路的樣子。
接著他就聽到一個略微尖細的聲音響起:&ldo;現在天色還不夠晚,我們慢點走。等附近人家開始點燈的時候,我們再去捉拿樹枕他們。大李子、二毛子,你們兩個專門負責吹燈。如果有人來看,你們只要把他們的燈吹滅就行。皇后娘娘說了,只要沒人看到我們就行。其他的兄弟只管跟我捉了人就走。&rdo;
鯉伴悄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十多個騎著馬的官兵。這些官兵個個身穿朝廷兵服,拿著大刀長矛。還有兩個騎兵身上各掛著一捆粗繩子。
鯉伴還想看仔細一些,土元一把抓起鯉伴的衣服,拉著他往回退。
走出了好遠,土元才膽戰心驚地說:&ldo;再靠近一點就要被他們發現了!快點想想怎麼辦吧,要不告訴狐仙他們,讓他們跑掉或者換個地方躲起來。&rdo;
鯉伴本想告訴土元,樓上的兩位已經醉酒了。可是他又想了想,萬一這土元跟官兵是一夥的,知道了狐仙和花瓶女人都已經毫無反抗之力,那豈不是對狐仙和花瓶女人更加不利?
&ldo;要有地方跑,他們早跑了。要有地方躲,他們早不在我家樓上了。&rdo;鯉伴說。
遠處有一戶人家點起了一盞燈。
鯉伴恨不能隔著老遠把那戶人家的燈吹滅,免得被騎馬的官兵看到。
可是燈不但吹不滅,反而漸漸地,越來越多人家點起了燈來。窮人家的燈泛著黃色,顫顫巍巍,好像很柔弱、很害怕的樣子。殷實人家的燈是白色的,視窗像是皮影戲院剛剛照亮的幕布,能看到後面有晃動的人影。富裕人家的燈是紅色的,不但家裡有,門前也掛著紅燈籠。
鯉伴的爸爸曾經說,爺爺還在的時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