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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順著胸線一路淌，頭髮被他隨手撩到了後面, 漂亮的眉眼被雨水浸得清潤。

聽到他這話頭也沒抬, 只是有些怔愣地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趙三靈。

他不記得上一次被人這樣擋在後面是什麼時候, 大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好像記憶中有一次, 也有這樣一個人擋在他面前, 義無反顧地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撐出一片空間。

趙三靈說過很多遍會保護他, 他從沒放在心上，他不認為自己需要人保護，但他看著趙三靈氣得皺巴巴的臉，好像被罵的是他本人似的表情，突然就笑了。

他臉上水漬未乾，這一笑彷彿將身後的雨幕破開一瞬，溫相印看見都忍不住被迷惑了一瞬，漲了張嘴又消了音。

趙三靈還在罵罵咧咧：「我就替他出頭怎麼了，你有意見就憋著。」

「他就算不靠家裡也比你好，你看看你長得這磕磣樣，先心疼心疼自己，張嘴閉嘴都是雜種，你以為你出身很高貴？」

溫相印反應過來臉色更黑了，他看著罵得起勁的趙三靈眸子黑沉沉的：「你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我管你是誰？」

「在我家門口，你一個外人敢這麼囂張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溫相印看了一眼溫時說：「怎麼了，你就打算一直躲在這個小白臉後面？」

「小白臉？」趙三靈震驚了，瞪著圓眼睛：「小白臉？你是在說我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把傘往溫時手裡一塞就要衝上前揍人，往前一步又被溫時抓住了手腕，他安撫似地揉了揉他的手指：「別去了，會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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