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3/4 頁)
伸出詭異而蒼白的手。
生動的鮮血一滴滴地順著那隻手滴落下來,像是順著畫像滴落到了這間法庭上,將這法庭的地面也都染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可以問一下,你這幅畫的名字嗎?”
他的聲音幽幽響起,有一絲莫名的鬼氣。
白盛忻本能地避開了他的眼神,但是卻又有些做賊心虛地強行逼著自己看了回去。
“花與刀。”他說。
“我喜歡一些簡單的名字,這是我一貫的取名方式,如果你是想要從這個角度來找出我的漏洞的話,恐怕你會無功而返了!”
“請不要問無關問題!”對面律師也馬上開口維護。
“不對哦。”
殷刃沒有在意他們的話。
只是自己低低地笑了起來,他握住了桌上的一支筆,像是握住了一把刀,輕輕在桌面上面劃了一下。
“我給這幅畫的名字是……reven。”
復仇啊。
隔了一輩子的恨,早就欠下的債。
終究是到了該償還的時候。
自己種下的惡果,自然也只能由自己來償。
殷刃眼裡面的嘲弄終於藏不住了,露出一點深沉惡意來。
他從來也都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在他哥的面前才裝得純良天真。
他就是要對方自以為勝利的時候再站出來,一刀又狠又準地捅入到對方的心窩裡。
如果說善良只能換來欺辱,那他寧可做個壞人。
他就
是要那些人跪在地上。
一口口,一次次,嚼爛了自己的骨肉……帶著血嚥到肚子裡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原告你剛剛所說,你創作這幅畫的靈感是來自於一張大麗花的照片?
“模特是你自己的手,我再問你一句,你真的確定嗎?”
“是的。”
白盛忻剛應了,但是轉而看到了身邊律師給他打的眼色,就又捂住了頭。
“哦不,那模特到底是誰,我也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他做得其實有點太明顯了,臺上臺下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有低低的嗡嗡聲再次響了起來。
對他的質疑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請不要問這種誘導性的問題……”
對面律師剛要制止,就被殷刃打斷了。
“其實很簡單,哥!”
他看向站在證人席上,一直都在低頭,似乎正在沉思著些什麼的樓諫。
“讓他們看一看就好,免得有些不要臉的人還非要嘴硬!”
眾人於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證人席上的證人慢慢握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似乎藝術家的手總是很漂亮的,帶著一種特殊的美感。
在和顏料、石料、電影膠捲,或者各種載體的日日踅摸之中,帶上了點沉沉的說不出來的韻味。
在此之前,因為證人的那張俊美的臉和他的髮色,竟還沒有人注意到他那被包裹在手套裡的,同樣骨節分明的漂亮的手。
直到他摘掉了左手的黑色手套,微微張開自己修長的五指,露出下面的潔白柔軟的手心來。
於是離得近的人便清清楚楚地看見,在他的手心裡面有一道彎曲的,像是蚯蚓一樣蒼白的疤。
——和那幅畫上面,那從大麗花的花心裡面伸出來的手,一模一樣。
原來他們的手心裡面,藏著一樣的疤。
滴血的刀從他們的手上伸出去,是復仇的刃。
……
佛曰:如是我聞,過十萬億佛土,其國眾生,無有眾苦,但受諸樂,故名極樂。
樓諫想,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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