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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局不穩,北京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情來顧一個逃亡的世子呢。
「世子,我只是擔心?」閻應元再次提醒。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對於朱由菘來菘,如果南京不來給自己添堵,那麼大家相安無事,你在你的南京過清白日子,我在江陰過我的好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當然,如果說要是誰敢伸出手來整自己,那就不要怪自己下手狠毒。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老子就必犯人。」見到閻應元還在疑惑,朱由菘直接說道。
閻應元的擔憂,還真的實現了。
南京,戶部衙門。
南京自從當年成祖將京城轉移到了北京後,並沒有將南京的衙門取消,而是保留了一些中央機構,比如六部,五軍都督府等。
不過,南京雖然說保留了這些機構,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權利,六部中,除了兵部以及戶部還有些權利之外,其餘的,似乎根本就是傀儡。
南京戶部尚書官邸。尚書王啟元正端坐在椅子上,聽取著各地戶部人員的匯報。
幾乎和上一年的差不多,唯獨在匯報到江陰一帶的時候,王啟元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一個問題,江陰縣似乎匯報的上交稅收,居然和去年的一樣,而且還有所減少。
這,在王啟元心中,是不該出現的問題。
江陰縣,歷來就是上交稅收的一個大縣,可是這一次,他所上交的稅收,居然比一些貧困縣都要少。
「你確定這是江陰縣準備上交的文書?」王啟元看著面前的下屬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下屬見到王啟元不相信,翻出了文書直接遞給王啟元。
「好啊,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身為臣子,應該體諒朝廷的難處,要對上交稅收,可是這個江陰縣。
哼,怒哼一聲的王啟元將文書扔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江陰縣衙,閻應元現在已經算是力不從心了,本來現在江陰大發展是一個好事情,可是前幾天,朱由菘讓自己匯報上去的今年稅收款項,卻讓閻應元心中擔憂不已。
本來每一年,江陰應該上交隨手十萬兩白銀,今年,因為江陰發展好,照理來說,應該要多一些才說的過去,然而朱由菘給自己的命令,最多不超過七萬兩白銀。
七萬兩,這還不如一個貧困縣上繳的稅收。
本來,自己的意思是就根據去年的稅收上去也好交代,可是朱由菘是鐵了心的,就七萬,多了沒有。
說不過朱由菘,閻應元也只能聽從朱由菘的意思,上報了七萬兩。
文書已經上去了,然而閻應元心中擔心,南京方面會來找江陰的麻煩,因而這兩天,他算是憂心忡忡。
「陳誠,快,準備馬匹,我要去軍營。」外面朱由菘的聲音再次傳來,看著朱由菘身穿鎧甲,嘻嘻哈哈的出了門,閻應元心中頓時疑惑不已,
他不知道,朱由菘是哪裡來的勇氣,他難道真的就不怕南京方面來問責嘛。
通往黃田的官道上,在馬匹上的朱由菘一路上邊欣賞著江淮地區的美景,一面的看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絡繹不絕啊。這和自己當初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
當初自己來江陰的路上,一望無際的,不要說一個人了,就算是他麼的畜生都看不到,一直到距離縣城不到三公里左右的時候,朱由菘等人才看到一些稀疏的人行走在道路上,而且那些人看上去是十分營養不良,瘦的如同乾柴一樣的,然而,這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轉變。
「南京方面有什麼訊息?」馬匹上的朱由菘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後,再次詢問到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