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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差點要把人壓得融進骨髓裡:&ldo;若沒有你,千年追尋又有何意義?&rdo;
&ldo;你能飛升,當神仙,能把湍江復原,守好翼望山,護住永和鎮……&rdo;蒼碧把臉埋進連雲頸窩裡,貪婪地呼吸著如某種深沉不可解的香料般熟悉的氣息,&ldo;拯救天下蒼生,做蓋世英豪……&rdo;
連雲:&ldo;卻連你也救不了?&rdo;
&ldo;你救過我,要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魂飛魄散在哪了。我的命是你偷來的,現在只用還回去一半,我還是能好好活著,不好嗎?&rdo;蒼碧悶悶的嗓音帶著股暗啞,&ldo;你說沒有我,你的追尋沒有意義,那沒有你,我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當初你什麼也不做,我什麼也不知……&rdo;
&ldo;我做不到。&rdo;連雲一手抬起蒼碧盛滿黯然的臉頰,緩緩靠近,微冷的唇碰上光潔的額頭,一觸即分,&ldo;聽話。&rdo;
蒼碧詞窮地閉了嘴,他曾經最喜歡聽老闆的話,連雲說什麼,他都聽得甘之如飴,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願聽進去……
兩隻妖僵持不下,誰也不願妥協,蒼碧墨水稀缺的胸腹裡轉過好幾輪說辭,組織了半天也成不了有力的形,遠遠看著白茫茫的北方見不著的幽冥界,他與連雲,總有一人要再去。
靜謐中,一波半透明的深藍打破慘白的視界,憑空幽幽然捲來,像海上悠揚的一縷輕潮,綿延飄到了跟前,蒼碧定睛一看,果真是一汪海波般的水:&ldo;這是……&rdo;
連雲也有所感知地回過頭。那藍水長了眼睛般,兩人視線一落定,便往上升了幾尺,嘭一聲輕響,炸成一團氤氳煙波,水汽中,殘破缺角的軟布片零零落落地飄下。
蒼碧伸手接了兩片,只見一片上橫七八歪地寫著自己的名,另一片則端正遒勁地書著&ldo;連雲&rdo;:&ldo;這是我們與冥神大人定的契約!&rdo;
&ldo;逍遙把契約毀了。&rdo;連雲乍一聽平淡的語氣,最後頓了頓,算是顯出幾分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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