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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邵儀興師問罪的時候,特意穿著。整個人優雅,端方,也是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派。
她與李邵儀,此時就跟兩柄利劍對峙而發一般,略微帶著敵視。
紀宛秋腰桿挺的筆直,傲睨萬物。
身為皇后,居然站在大殿居中被人審問!蝦兵蟹將,魑魅魍魎卻坐在兩旁,簡直可笑!有辱國體。
紀宛秋環顧四周,眼中的冰稜子懸在每個人頭上……
「給本宮,搬把椅子。」吐字如菊,傲然的很。
與李邵儀一番對視,看著殿下的女子,身為國母,總不能跪吧。
安守義一眼,心下當即省得,立馬抬手,同著幾位有力的太監連忙搬了鳳座在紀宛秋身後,跪請紀皇后入坐。
紀宛秋不動,再言。
「本宮站著,爾敢入座?」
大殿迴蕩著威嚴的聲音,撞進每個人的耳朵裡,刺進每個人的血肉裡。
紀宛秋昂首彰顯著自己的身份。
四周以淑妃為首,全都從椅座上跪在椅座前,俯首帖耳,不敢造次。
曲是歡在簾子後,不動半分,只是靜靜的隔著簾子望著東唐的皇后,此時強硬蠻橫的作為。
心下換想,若是曲是歡在這樣的境地,怕也是這樣的作派行風。
李邵儀看著滿殿妃嬪盡匍匐在地,扶額,略顯不悅。「宛秋,莫鬧過了。」
紀宛秋儀態款款地坐下,纖長修白的指尖扶上鳳椅。
右手食指曲起,輕輕扣起鳳頭。眼睫毛掃下一片陰影,小嘴微微一嘟。
「臣妾哪裡過分?可有比您,栽贓我,更過分嗎?」
語氣此時軟下來,嬌聲媚氣,如同一汪春水,夾著委屈,直接翻滾進李邵儀心澗裡去。
李邵儀強硬的身姿從原先的正襟危坐,身軀偏軟了些,卸了兩分了,靠在龍椅上。
這一靠,細微的動作,曲是歡心裡猛然被擊,不動聲色的警惕起來,瞧著外面,神情凝重起來。
自然,這一靠,也沒逃過紀皇后的眼,觀之,細細的扯起嘴角,不露聲色的笑起來。
一四十好幾的夫人,穿著誥命,從一旁座椅上起身,朝著李邵儀行禮,又對著紀皇后行禮。
方,對著皇上說。
「初春旱雷稀少,偏在我兒生產是旱雷大作,又偏巧擊中產閣院兒後的樹,陡然升起一丈餘高的火,最後還砸在我女兒的屋子上。頓時房屋傾塌。
臣婦叫枝香去看過樹,樹裡被人灌了鐵水,樹葉還尚綠,那定是這兩日作為。沒灌鐵水的,全被塞上這樣的符籙,皇上請過目。且,在花草叢裡,樹根有被人鑿過的痕跡。」
話未盡,物未呈上去。一盤的符籙,畫的什麼誰也看不懂。
紀宛秋的婢子若月膽大的疾步跨過幾步,越過安守義先行拿過來,遞給了紀宛秋。
李邵儀正要發話,紀宛秋昂著脖子。「怎麼,不給『冤屈者』辯白?」
那『冤屈者』咬字很生硬,刺啦啦甩到李邵儀臉上。
他皺著眉頭。
確實,方才有些著急的傳喚紀皇后過來,如同聽訓判罪一般,可不是當著眾人拂了她的威嚴臉面。
李邵儀多多少少還是要照顧她兩分,不若她有錯無錯,只要不是大錯,只要不廢,總還是要顧忌到她的爹爹和她的哥哥。
一位三朝元老,先皇侍讀,前朝宰相。
一位邊境大將,披荊斬棘為國駐守邊境。
滿門榮光。
剛才都是看著曲是歡慌了心神。
曲是歡曲家也是英傑輩出,兩廂比肩,相偌長短。
誓與公道,若有偏頗,前朝不穩……李邵儀也是覺著額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