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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仲演將手中的奏摺狠狠摔在地上,盯著許長史。
&ldo;許長史或涉及太子之死?&rdo;仲演重複著奏摺上的一句話。
許長史一聽這話,眼睛瞪圓,立刻跪了下來,他知道此事的分量,這事可與尋常之事不同,神情甚是慌張。
&ldo;謬言謬言啊王上!當年太子乃是病逝,昭告過天下的,如此重大之事又怎麼會和微臣扯上關係,這完全是謬言啊!&rdo;
&ldo;謬言?&rdo;仲演盯著許長史,眼神從未有過的冷厲。
&ldo;確乃謬言!不知哪個小人居然敢胡言亂語此事,當真是大逆不道!王上切莫相信謬言,且莫聽取讒言啊!&rdo;
許長史的額頭都冒了無數冷汗,他明白當今王上已然不是初登基那般軟弱,北晏兵權實則盡在王上手中,若王上真因此事治罪與他,他當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仲演掃了許長史一眼,又抬眸看向朝堂百臣,右邊是以宇文泱為首的武將,左邊則是許長史為首的文臣,北晏尚武,以右為尊,文臣難為,結成一黨。仲演本不想針對這些文臣,自老丞相被拔掉後,仲演就軟了幾分,可是現在看左邊這些個文臣,當真是每一個順眼。
天天給他添堵!
&ldo;當年太子之死對麼?&rdo;仲演看著堂下的百官,&ldo;給孤王查!還有你們一個個的,所彈劾之事,一項一項均調查出來,若屬實,孤王立即定罪!尤其是你許長史!&rdo;
仲演看著跪在地上的許長史,談及太子之死一事,他對許長史已無半點忍耐,&ldo;將許長史圈禁府宅,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不許出府!&rdo;
太子之死乃是仲演心結,這一次他定要抿滅所有謠言,他不想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但是卻總有什麼推著他,走到這步,逼迫出了他的魄力。
許長史在連連喊冤,可是旁邊的宇文泱卻揚起唇角,他看著堂上那位王上,他的王上終於明白,他不是受制於人的軟弱之人,他是北晏的君王啊。
&ldo;宇文將軍,此事便交於你來調查。&rdo;仲演看向宇文泱,現在他便只有宇文泱一個人可信。
&ldo;微臣遵旨!&rdo;
宇文泱跪在地上,唇角依舊含笑。
……
封查所有被彈劾文臣,丞相一黨一人未曾落下,全被彈劾過。
而宇文泱雷厲風行,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文臣為官也多年,又怎麼會有徹底廉潔無一把柄之人,根本經不起調差,且又是內部彈劾,章章扎最痛之處,宇文泱也是抱著覆滅全黨的決心,搜查掃蕩那叫一個狠厲與決絕。根本不用百里捻給他出主意,便已經把丞相一黨文臣百官查了個底朝天。
文臣人人自危,宇文泱的兵將穿梭在北晏王城的角角落落,鬧得人心惶惶。
而這一訊息自然也傳進了朝明院,早早便進了百里捻的耳朵。
將軍府,朝明院中。
百里捻煮了一壺葉寒茶,悠悠飲茶,宇文泱已經多日沒來過朝明院,他忙著調查百位文臣,倒讓百里捻也悠閒幾分,他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睫毛微顫。
&ldo;冬日要過去了。&rdo;百里捻喃喃道。
旁邊的莫湮也順著百里捻的眸子看向天空,艷陽高光,溫暖照人。
莫湮點點頭,&ldo;今日乃是正月裡最後一天,明日便進二月了,寒冬已過,春日將臨。&rdo;
&ldo;從年後到現在,也吵吵鬧鬧了一個月,丞相府那邊如何了?&rdo;百里捻斟了一杯茶,輕抿一口,茶香四溢,春日的水透著甘醇。
莫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