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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庶長氣得將書信扔在地上,&ldo;王上他!他實在是太過兒戲!怎可一言不談,就隻身離開羌晥呢!實在是莽撞!&rdo;
不過賽戩不在陶陽這樣的話,自然不能說與越織心聽,大庶長只是言賽戩身體抱恙,不便接待。
越織心沒見到賽戩,又見大庶長垂頭喪氣,心中便瞭然幾分,雖說她猜測不到賽戩去了哪裡,但是她知他故意躲避,恐怕聯合之事有些困難。
越織心看向大庶長,&ldo;既然王上有恙,不便接待於我,那我也不便久留,望大庶長代為轉告,定要告知王上,我西昭願與之聯合的誠心,織心感激不盡。&rdo;
越織心朝大庶長行了一禮,她是一國長公主,論身份禮儀皆高於大庶長,她這份禮行得乃是誠懇之意,西昭想與羌晥的誠懇。
大庶長嘆了口氣,連忙扶起越織心,見越織心要走,立刻開口,&ldo;長公主前來陶陽,路上顛簸,還是在陶陽休息幾日,等吾王身體略好,定會接見公主。&rdo;
越織心報之以微笑,&ldo;吾王也在等待織心,織心恐怕不能久留。&rdo;
天下形勢風雲變幻,說不定就有什麼變故,既然見不到賽戩,越織心也不想要多留,可是大庶長卻阻攔著越織心,&ldo;長公主且住幾日,不過幾日吾王便安,能見公主了,公主此行不也是有要事,與吾王商討嗎?何不等上一二日呢?&rdo;
留住越織心是大庶長的意思,也是賽戩的意思,賽戩雖然頭疼越氏姐弟二人,但是也知道南明已亡,北晏之勢不可忽視,萬事還要留一線。若是南境情形不好,他也要早回羌晥,與西昭談及聯合之事。
陶陽城,千里之外。
兩匹烈馬奔騰在官道上,馬蹄噠噠捲起沙塵,烈馬上的人一身黑袍,朝南境奔騰而去,尤其前一位,騎著赤騰烈馬,身姿格外雄偉,那人真是賽戩,跟在後面的,乃是衛禹。
賽戩抬頭往前看了一眼,馬上要進南明,路邊的流民多了不少,朝著西昭的方向遷移,而經過的村莊也不剩幾人,凡是能走的,都離開了城池村莊,只剩些動不得的老弱病殘,還坐在屋前暗自垂淚。
賽戩皺起眉頭,他多年生活在蒼玉山內,未曾見過戰亂的敗景,他愛民如子,未曾見過流離失所的百姓,原來這就是戰亂,賽戩心裡想被堵了什麼東西一般,分外壓抑。
賽戩:&ldo;衛禹,把我們帶的吃食錢財,分與他們一些。&rdo;
衛禹點頭下馬,將馬上的麻袋搬了下來,全都給了過路的流民,還順道打聽了南明的情況。
其實賽戩此行,也不只是去見百里捻,南明情況到底如何,北晏又是怎麼樣。賽戩沒有百里捻那樣縝密的資訊網,訊息皆是衛禹在陶陽城內聽得,賽戩想要親自來看看南境的情況,才能覺得是否與西昭聯合,又該如何對待。
他終究不再是蒼玉山內,那個無憂無慮,策馬糙原的懶散王。
衛禹將一個饅頭給了一位老人,&ldo;老人家,你是從何處而來?&rdo;
老人一邊搶著吃掉饅頭,才來得及回答衛禹的話。
&ldo;我……我是從牡丹城而來……&rdo;
衛禹抬起眸子,他從陶陽城那些茶樓過客嘴裡聽過,牡丹城離著南明王城很近,乃是一富饒之城,要想進南明王城,必然過牡丹城。
衛禹:&ldo;老人家,如今牡丹城情形如何呢?&rdo;
提及自己居住了大半輩子的地方,老人淚如雨下,抓住旁邊小孫兒的手,暗自抹淚。
&ldo;我在牡丹城住了一輩子,牡丹城曾是王城以外,最為繁華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