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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捻兒在飲酒?&rdo;賽戩看到桌上的酒杯,隨口問百里捻。
桌子上有兩隻杯子,酒已經滿上,百里捻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ldo;前段時間去南明,帶回來的烈酒,王上嘗嘗?&rdo;
&ldo;好啊。&rdo;
難得百里捻與他共酌,又是賽戩喜歡的烈酒,他自然滿意得不得了,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辣得賽戩的臉都紅了幾分,又是灼痛又是痛快。
&ldo;咳咳,捻兒你這是什麼酒?夠勁兒!&rdo;
&ldo;灼殷酒,酒入喉嚨,仿若火絲繞喉,留下一片黑紅痕跡,所以名為灼殷酒。&rdo;
百里捻說著低眸看著酒壺,酒壺乃是瓷製,上面能映出百里捻的臉,他正好看到自己眼角下,那抹沒灼燒過留下的紅色疤痕,此時的月牙狀痕跡是那樣的紅,後到已經發黑。
賽戩卻沒有注意百里捻眼神的變化,只端起酒壺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ldo;這酒是捻兒自己釀的麼?怎麼從來沒聽過這種酒,不過很是過癮!&rdo;
賽戩笑了幾聲。
不同人飲同一種酒總有不同感觸,百里捻只嘗到了烈火灼燒的滋味。
&ldo;王上,今日上朝,可聽聞中原的戰事?&rdo;百里捻問得隨意。
聽到此事,賽戩放下了酒杯,嚴肅幾分,&ldo;聽大庶長說了,這中原怎麼打成這個樣子,之前還平和得如同湖面,瞬間就成了驚濤駭浪,還真被捻兒你說中了,這天不知道啥時候就變了。&rdo;
賽戩皺著眉頭,他生在糙原豪放善戰,喜愛操練兵馬,但是並不代表賽戩喜歡打仗,有戰事就會有流血,他和宇文泱不同,宇文泱痴迷戰事,而賽戩更疼惜手中的兵將。
&ldo;那王上有何想法呢?&rdo;百里捻抬眸看向賽戩。
賽戩只顧著喝面前的酒,一臉隨意,&ldo;中原也不是第一回 打仗了,就讓他們打著唄,本王沒什麼想法。&rdo;
&ldo;若我想讓王上也去踩一腳呢?&rdo;
百里捻突然一句,讓賽戩一怔,他轉頭看向百里捻,&ldo;捻兒想讓羌晥出兵?&rdo;
百里捻點點頭,沒有絲毫隨意,&ldo;是,我想要王上出兵援助西昭,去往南明的國土上踩一腳。&rdo;
&ldo;那啥!&rdo;賽戩放下酒杯,方才還很隨意的眼神慎重起來,他抓過百里捻的手,&ldo;西昭出兵南明是越洆他老爹被南明王殺害了,本王跟南明沒半點關係,跟西昭也扯不上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拿著羌晥將士的性命去援助越洆那小子!&rdo;
賽戩可沒有寬宏大量到那一步,也沒有助越洆一馬的想法。
百里捻對賽戩這樣的態度也並不意外,他與諸國君王不同,說到底沒有爭天下的心,不想拿羌晥將士的鮮血去染他國土地。
&ldo;從蒼玉山下的官道進中原,一出蒼玉山,便是四國的交叉邊界線,那裡有幾座城池,雖是屬於南明,可離著南明王城甚遠,與北晏更是遠,而西昭往東進南境不走這條官道,會走西昭境內偏南邊那條路,西昭自然也注意不到這幾座城池。這幾座城市其實離著羌晥最近,只隔著蒼玉山間的一條官道,王上一出蒼玉山便能看到。&rdo;
百里捻輕聲道,說到這裡抬眸看向了賽戩,而賽戩卻不明白百里捻說這些話有何深意,他撓撓頭,吊著眉頭,試探性地問道:&ldo;捻兒不會是想讓本王去奪了這幾座城池吧?&rdo;
百里捻勾唇一笑,&ldo;王上越來越聰穎了。&rdo;
&ldo;別介!&rdo;賽戩喪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