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2/3 頁)

回來了，僵著的臉色才有所和緩。

&ldo;怎麼回事？&rdo;他剛才一直留意著她打電話時候的神情，&ldo;是誰打來的。&rdo;

黎未喝了點豆漿潤潤喉嚨，才答：&ldo;蔣子銘。&rdo;

&ldo;是他？他說了什麼。&rdo;廖廷彥看她跟前的餐碟空了，從食物裡又選了兩種她喜歡的放過去，&ldo;昨天節目不順利？&rdo;

&ldo;很順利。他很好相處。說是家裡有宴席，讓我過去參加。&rdo;

廖廷彥捏帕尼尼的手緊了緊，一不小心掐了個坑出來。索性丟到自己餐盤裡，給她另選了別的，&ldo;哦？那你怎麼說。&rdo;

&ldo;當然推掉了。&rdo;

&ldo;怎麼推的？&rdo;

&ldo;說有電影要看。&rdo;

唇邊不可抑制地揚起了笑意，廖廷彥輕輕頷首，&ldo;我昨天經過電影院的時候，看到有個新上映的片子不錯。就那部吧。&rdo;

黎未吃下小半個卷餅後才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忙辯解：&ldo;我沒說要去看。就是隨便找了個藉口。&rdo;

&ldo;藉口這東西，不把它變成現實的話，很容易被揭穿。而且，如果不去，&rdo;廖廷彥悠悠然地一笑，&ldo;以後你想起來自己欺騙小孩子這件事，不會有愧疚感嗎？&rdo;

想到那個比她還大的&ldo;小孩子&rdo;，黎未，&ldo;……&rdo;

&iddot;

早餐後，兩人回到院兒裡看望爺爺奶奶。

廖老太太聽說寶貝孫女兒回來看望，也不和老友們出去遛彎散步了，一直守在院子裡等。

還不住催促王嬸：&ldo;菜準備好了嗎？別忘了買些筍，小未愛吃。還有茄子。啊，記得捎上番茄，這個不能少。&rdo;

廖老太爺正澆著花呢，聽著自家老伴兒一直說個沒完，忍不住扶著腰吹鬍子瞪眼，&ldo;瞎嚷嚷什麼？小王不比你知道？&rdo;

&ldo;小王知道，我也知道。&rdo;廖老太太不理他那副樣子，自顧自悠然地說：&ldo;反正我們都比你曉得的多。你這種連雞蛋多少錢一斤都不知道的人，就別瞎摻和了。&rdo;

被老伴兒這麼一激，廖老太爺還真仔細想了想雞蛋的價格，猶豫著問：&ldo;……八分錢一斤？&rdo;

廖老太太哈哈大笑。

黎未和廖廷彥就是在奶。奶的笑聲中到達的。

進院子的時候，恰好聽見老太太和王嬸大聲說：&ldo;看這老糊塗，老思想還不知道停留在哪個年代。居然敢跟我較量。&rdo;

廖廷彥剛要開口，黎未拉了他的手臂一下。

&ldo;等會兒再進去吧。&rdo;黎未輕聲說：&ldo;爺爺在和奶奶逗樂呢。&rdo;

廖廷彥凝視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好半晌，輕輕&ldo;嗯&rdo;了聲，低笑道：&ldo;爺爺肯定又故意說了什麼讓奶奶高興了。&rdo;

他們老兩口就這樣。

年輕時候拌拌嘴。

年紀大了後，多是廖老太爺逗廖老太太開心。

兩人幾十年風風雨雨走過，一直感情很好。

廖廷彥看看祖父母和睦歡樂的樣子，忍不住抬手，小心地把黎未肩上散落的長髮快速理了一下，似是十分不在意地說：&ldo;以後咱們也要好好的。&rdo;

這個時候恰好王嬸看到了他們，朝著老兩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