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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再沒有出去過。
方裴勝一邊要和林沐菡打離婚官司,一邊要應付長年累積下來的各種緋聞,私人律師每天行色匆忙地來往於律所和蓮苑別墅之間,每次從方家出來襯衫已經溼了一大半。
律師給方裴勝處理了將近快十年的瑣事,知道自己的主顧絕不允許自己因為有一個高功能自閉和反社會傾向的兒子而被上流圈詬病。
可能有什麼辦法?
方裴勝發的火都成打在了棉花上,每次看到被關在房間裡依舊不言不語的方知銳,方裴勝都有一種錯覺——這個不向陽的房間依舊冰冷而沒有生氣,而他的兒子靜靜地坐在陰影裡,冰冷注視每一個人。
即使被軟禁在方寸之間,他依舊掌控著他的裝置,隱約間鋼珠隨著軌道向前滾動的聲音還在輕響。
這種感覺讓方裴勝不寒而慄。
甚至成了未來纏繞在方裴勝心頭的陰影,父親懼怕自己的兒子,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以至於出國後方裴勝幾次動了要將方知銳送進柏林的精神病院這種念頭。
但林西圖不知道這些,後來的事都是林沐菡說給他聽的,如果他哥不開口,他可能一輩子都被矇在鼓裡。
或許是溺水的後遺症,又或者是應激障礙還在起作用,每每想到季時,林西圖都會想起那夜在樹林裡漫長而痛苦的一個小時,喉嚨裡的蘋果塊立馬吐了出來,林西圖趴在病床的床欄止不住地乾嘔,把林沐菡嚇壞了。
“別想了……圖圖,別去想這些了,已經沒事了,咱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
林沐菡抱著他,眼眶擦乾後又變得溼潤起來。
林西圖拉起自己的病服袖子,小臂上的膚色健康,已經一點傷疤都沒有。
如果記憶也能跟肉體上的傷痕一起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好了,可它依舊盤踞在林西圖的腦海裡,在每個深夜都會成為一個不斷重複播放的片段。
他咬著指甲,心驚膽戰地想,如果當初季時沒有阻止徐浩想做的事,他現在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到後來恨意和恐懼都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的反胃,林西圖迫切地想要見到方知銳,可他哥就像當初那樣忽然消失了似的,在他白天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有每天早上床頭花瓶裡變幻的鮮花和空氣裡淡淡的青檸香才能讓林西圖安心下來,確認方知銳每晚都在他睡著的時候來過病房。
除了林沐菡,病房裡陸陸續續來過很多人。
秦瀚宇一開始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他訴衷腸,後來乾脆以看望同學為由天天請假窩在林西圖的病房裡打遊戲,林西圖想讓他滾都不行。
“你真的是要嚇死我了,跳江的時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在考驗老天爺會在你臨死之際賜予你超能力還是讓你轉生成異世界的史萊姆啊?如果你和小河都沒能被救起來怎麼辦,你就這麼去了我怎麼辦?!”秦瀚宇控訴道。
林西圖懨懨地躺在床上看手機。
那片灘塗偏僻,當時除了老師和警察沒什麼人,普通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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