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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的話說下去,“博士,你的才能在於理解人類,而我們則在理解妖怪這方面具有小小的心得,懂得取長補短才不枉智者之名。”
漢密爾頓在客廳中負手踱步,不時的嗅一點鼻菸,扶一下眼鏡。忽然,他轉身面向若蘭,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小姐,你看過《美女與野獸》嗎?”
“如果你指得是那部卡通片我有看過,這和我們之前的討論有關係?”
“Betty……博士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泰勒覺得若蘭對《美女與野獸》這一話題的反應過份激烈了。他能領會若蘭反感這件事的原因,但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惹惱博士。
“對不起,”若蘭向博士歉然一笑,俏皮的說,“我不喜歡美女和野獸的故事,但是我很喜歡野獸和美少年的故事。”
“哎?有這樣的故事嗎?”博士難得露出孩子氣的表情,“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些什麼啊……”
“當然有,有空我會講給你聽,現在言歸正傳。”
“小姐,我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但是你可能看不出來,我的業餘愛好是研究童話模型。”
“童話模型?”
“就是研究眾多不同民族不同時代的童話之間的共同性,尋找原始童話模型的現實寓意,由符號學、神話原型學說和解構主義理論發展起來一門後現代社會學理論。”泰勒忙不迭的加以說明。
若蘭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從俄羅斯到南美以至遠東,各個文明體系都有類似美女與野獸相愛的童話,本質上是人類與處於同一自然界的異類接觸後激發的印象乃至想象,異類以野獸為符號,說明他們尚未構成人類那樣的社會性文明(否則野獸的符號將被某個神明取代),同時也指出異類擁有原始的力量,這力量令當時的人類感到恐懼。”漢密爾頓博士滔滔不絕,“愛情的喻意從古至今都未曾改變,融合、結合、妥協,美女與野獸的愛情,是人類與原生力量(或者說大自然)融合渴望,愛情的成功與否指代融合渴望的成功與失敗,這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成功的愛情也有兩種不同的方式,一是野獸仍是野獸,美女仍是美女,美女被野獸帶走,生活在原生態的自然環境裡,這是未開化民族,我的意識是文明程度相對落後的種族,最頻繁出現的結局,他們崇拜野獸,認為野獸的存在方式比人類本身更值得嚮往。另一種是野獸變成人類,比如原本是某國王子被女巫變成野獸等等,這是相對文明的民族樂意採用的童話模式,意味著野獸或大自然對人類的臣服,這一模式不禁更樂觀,內裡還隱含著遺傳學的開明。人類的染色體與野獸不同,結合後通常無法繁衍後代,野獸變成人類,意味著當時的人類已經隱約覺察到同類才能孕育生命的科學事實。”
若蘭聽到這裡很想問他,“為什麼不能存在第三種可能——美女也變成野獸,兩隻野獸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不用人說她也知道這問題很無聊,於是改口問:“我能理解你的思路,可是這和你的病人有何關係?”
漢密爾頓談興正濃,擺手示意若蘭聽他說完。“我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我現在遇到了難題,我的病人遭到歹徒強暴,體內殘有嫌犯的精液,到此為止都隸屬於科學範疇之內,可是你們知道嗎?才短短兩天,病人體內的受精卵已經進化成完整的胎兒,而且不是人類!這公然違反遺傳原理的怪胎到底是什麼?它的父親是誰,撒旦,還是他媽的外星人?你們誰能告訴我!”
若蘭和泰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答道:“妖怪!”
漢密爾頓拉開抽屜,把一疊宗卷摔在若蘭面前。“幫我找出那頭野獸,求你們了,我想切開它的腦殼,研究它的腦漿,想得發瘋!”
宗捲包括患者的檔案和病歷,以及事發現場目擊者的證詞。
病人名叫崔煥貞,韓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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