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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情，或者……歉疚？&rdo;

林晚晚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ldo;你向來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不如直說。&rdo;

宋晨這次來，恐怕就是為了吊她的胃口，又問：&ldo;你就從來沒想過，四年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rdo;

林晚晚臉色一沉：&ldo;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你沒必要再說下去了……&rdo;

&ldo;只要我手上有證據，你就會相信，是嗎？&rdo;宋晨打斷了她的話，將手裡的牛皮袋放在桌上。

&ldo;這是我一個月來請人調查後，蒐集出的所有證據。&rdo;

林晚晚一愣，這個月宋晨沒有在她面前出現，居然是調查四年前的事？

她看著身前這個普通的牛皮袋，卻有種窒息的感覺，始終沒有伸手開啟。

不知是因為恐慌，害怕宋晨說的是事實，還是得再一次撕開她心底那道難以癒合的傷口……宋晨看出她的猶豫，索性親手開啟了牛皮袋，拿出了裡面的檔案和照片。

&ldo;這個人是誰，你應該不陌生。&rdo;

他指著最上面一張照片，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平頭，濃眉大眼，卻是一臉兇相，眼角的皺紋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多。

林晚晚就算化成灰，也記得照片上的人。他就是那輛卡車的司機，讓她家破人亡的兇手唐季！

&ldo;四年前，他請來一流的律師辯護，法院最後判為過失殺人罪，五年有期徒刑。聽說唐季在監獄裡表現良好，很有可能會呆不滿五年……&rdo;

宋晨看著林晚晚面色發白，左手用力捏成拳，在膝頭上微不可見地顫抖。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將這件事重新擺在她的面前，讓她再度受傷。

可是宋晨更不能接受，顧凱就這樣擁有了林晚晚，他心中唯一憧憬的女孩……&ldo;唐季好賭，又不務正業，工作還是他父母好不容易四處託關係求回來的。一個卡車司機的月薪，不可能請得起市內有名的律師。&rdo;

宋晨把另外一張照片往前一推：&ldo;這是四年前唐季剛剛被拘留的時候拍下的。&rdo;

林晚晚看了他一眼，這人竟然能神通廣大地把拘留室四年前的錄影找出來，顯然是費盡了功夫。

她定睛一看，室內光線太暗，照片並不清晰。

一張桌子橫在兩人中間，左邊的是唐季，而右邊的人……林晚晚仔細看了，眼底浮現出不可置信。

這個人她曾經見過幾面，一直跟在顧信恆身邊的……&ldo;看來你也認出來了，&rdo;宋晨指了指坐在唐季對面的男人，&ldo;這是顧氏的總經理秘書，凌嶽。他進公司後就得到顧信恆的賞識，在這個位置至少坐了十年，可以說是顧總最信任的人。&rdo;

林晚晚盯著照片上的凌嶽在張口說話，坐在對面的唐季的臉上則是難以掩飾的驚訝和喜悅……&ldo;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為唐季辯護的律師是顧總請來的。&rdo;

&ldo;那又如何，顧總可能欠了唐家一個人情，才會出手幫唐季。&rdo;林晚晚表情冷淡，並不覺得這些所謂的證據就能顛覆之前所有的事。

&ldo;不錯，唐季的媽媽是顧家的老保姆，對顧總有恩。唐季是獨子，顧總不能不幫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