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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也冷冷盯著韓紹羽,“做你女兒不見得有什麼好。”韓君怡尖聲叫:“她不是姐姐,姐姐不會這樣和爹說話的。”韓紹羽一步跨上前,捏住竹淚的一支手腕,大喝:“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快說出來,否則我要不客氣了。”竹淚曬笑:“你能嗎?”手臂微微一震,手腕已從韓紹羽的手指間滑出。韓紹羽只覺手中尤如握了條滑膩的細蛇一般。
竹淚憤然向薜楚白嗔:“你也騙我,什麼溫馨的家,什麼父母、妹妹,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吃了我。”薜楚白急欲解釋,竹淚根本不聽,負氣道:“我早說了,我是竹淚,不是韓君如。”夏怡:“你本來就不是君如,你們只是長得象罷了。君如是知書達禮的千金小姐,才不象你一身野氣。”
竹淚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薜楚白去攔,反被她狠狠甩開。薜楚白終忍無可忍,向韓紹羽憤然咆哮,“你是我尊敬的師父,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言聽計從。縱使俞琿將你斥做一個小人,也無法改變我對您的敬愛。可如今,面對失而復得的君如,你卻狠下心不認她。即使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可你與她總還有二十年的父女之情吧,總也有一絲對她的負疚之情吧。她當年投崖,雖僥倖不死,但傷及腦部因而失憶,混混沌沌了二十年,若非遇見我,不知道她還會在外面流浪多久。我費盡唇舌才將她勸回家中,你們卻一個個惡言相向,難道還要逼她再死上一回嗎?”
韓君怡以手掩面,身子抖瑟得如秋風中的落葉。薜楚白繼續道:“你們不肯幫她,救她,那只有我去,我一定要讓她清醒回來。”言罷掉頭即走。韓君怡慘叫一聲,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衝到門邊。但只抓住薜楚白走時衣袂揚起的塵埃。她哭倒在地,哀然道:“我知道這樣對不起姐姐,可我沒有辦法。為什麼我們之間總會有君如出現。”
夏怡恨得咬牙切齒,“韓君如,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從君怡出生的第一天起,你就一直纏繞、分享、爭奪她的一切。”她忽然訥訥得停了口,她想起韓君如是楚湘君留在韓家的復仇種子,難道她天生的使命就是報復韓家?夏怡的背心一陣發涼,發粘。
韓紹羽頹然倒在椅上,自言自語:“我撫育了俞琿和湘君的女兒,到頭來卻恩義全無。她一旦知道親生父母受害於我,以她現在的性格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倒不如趁她現在神志不清就……”他的心凜然,又暗罵自己:“你害了俞琿,湘君,還要害他們的女兒,你還是人不是?”轉念又想:“君如與我有二十年父女情,但終究非我親生,她若要害君怡,我決不放過她。”就在他心念迭轉,善惡交鋒之即,薜楚白並竹淚已奔出了十餘里地。
竹淚深恨薜楚白欺騙,尤見他緊追不捨,索性停下步來,叱道:“你若再苦苦追逼,我就再顧不得你的救命之恩了。”薜楚白黯然:“你我均已雖少年了,哪還經得起二十年的蹉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讓你恢復記憶,成為以前的韓君如的。”
竹淚怒道:“我再不聽你的了,你花言巧語騙我到你家,平白讓我受一場羞辱。誰稀罕做你家的韓大小姐了,從今以後,我只是竹淚。你們這些人,個個可惡之極,個個利用我,欺騙我。我只是失憶,卻象傻瓜一樣被你們耍得團團轉。”她大叫大喊一通,把滿腹的怒氣發洩出來,心情倒平復了一些,說:“罷了,我受了你的恩,也受了你的騙,我們兩清了。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也許我真不是你師妹,你去別的地方找她吧。”
薜楚白大聲道:“你就是我師妹。”竹淚怒意又生,厲聲道:“那為什麼父母會不認女兒,妹妹會不認姐姐,你口口聲聲說愛君如,可為什麼娶的卻是她的妹妹,可見你們這些男人皆是負情寡義的人。”見薜楚白尤苦苦糾纏,更是生氣,俯身拾了根樹枝,戳向薜楚白,喝道:“你說我是韓君如,你又是我師兄,如果你能贏我,我就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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