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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角落裡，聽不見半分嘈雜。

等到下面兩個人互相恭維著走遠，顧聽才鬆開了手。

她一時間探頭想去看周硯識的表情，卻發現對方比她想像的平靜得多，像是剛剛他真的沒有聽見那些不好的話。

少年碎發被風吹的散了散，狹長的眼輕輕眯了眯。

「走吧，回去上課。」

「嗯。」

顧聽怕那兩個人還沒走遠，叫周硯識撞上，就故意擠到周硯識前面去，在他前面走。

周硯識落後一級臺階，目光落在一步之外少女孱弱的身影和耳廓裡刺眼的白色助聽器上，頓了下，「顧聽。」

「嗯？」顧聽正一心打量周圍有沒有人，隨口應了聲。

問話的人卻沉默了。

顧聽疑惑，扭頭去看。

周硯識穿著白色球衣，站在盛夏正午的烈陽下，渾身都被裹了一層暖洋洋的陽光，像被時光反覆雕刻過的閃亮回憶。

他說：「明天就出成績了，我在一班等你。」

顧聽看著他。

半晌，小聲又堅定地回覆：「好。」

當天晚上，顧聽一宿沒睡好。

第二天江穎早自習捏著一張成績單走進教室的時候，顧聽下意識坐直，右手攥緊手裡的筆，指甲無意識中摳進了掌心。

她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由法官手裡的一張紙決定生死。

她從江穎走進教室開始，視線就一直盯在那薄薄的一張a4紙上，直到江穎向她遞來一個自己看不懂的眼神。

顧聽下意識心裡一突。

江穎卻移開了眼，轉身拿了塊板吸石把手裡的成績單貼到黑板上，「成績出來了，大家自己來看。大家都知道的是吧，這次考試的前四十名會根據大家的分科選擇直接進入實驗班，剩下的同學根據分科選擇再行分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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