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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川和他對視了幾秒，冷笑了下扭開了頭。

何謙看著他半晌沒說話，片刻後收回手站直了，又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要走。

&ldo;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rdo;

剛邁出去兩步，背後沈涼川帶著諷刺的質問就響了起來。何謙腳步頓了一下，沒回頭繼續往前走，步子卻慢了下來。

果然，下一秒又聽見他在身後說：&ldo;我不知道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rdo;

語氣裡的嘲諷和冷淡消了，聲音不大幾乎像是自言自語，何謙差點沒聽清。不過他還是沒停下來，他覺得他平時可能真的太慣著小孩了。

&ldo;你根本就不想管我，你跟所有人一樣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你也討厭我對不對?&rdo;

像是追問，身後的聲音驀地大了起來，幾乎是喊出來的，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第三十三章

何謙腳步停了下來，心突然像被狠狠攥緊了一下，轉身往回走，停在沈涼川面前微微低頭俯視著他:&ldo;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你?&rdo;他皺了皺眉：&ldo;有誰親口對你說討厭你了?&rdo;

沈涼川沒回答，低著頭不看他。何謙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讓他對上自己的視線，&ldo;嗯?說話?&rdo;

&ldo;是我說的還是你爸媽?還是他們那些人?&rdo;

沈涼川紅著眼瞪他，冷冷一笑，半晌才開口道：&ldo;你們都一樣，不是嗎?&rdo;

何謙心裡嘆了口氣，聲音緩和了些，看著他認真道：&ldo;我剛才是不是問你了，我問你為什麼生氣了是不是?&rdo;他手指在對方眼角處一下下輕撫著，耐心道:&ldo;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可是我有脾氣我也會不爽。&rdo;

&ldo;我走了，然後你就下結論說我討厭你。&rdo;何謙說，他無奈地嘆了口氣，&ldo;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嗯?小朋友。&rdo;

一滴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滴到何謙的手指上。

冰冰涼涼的。

&ldo;不許哭，&rdo;何謙上前靠近了一步，用手掌捂住了他的雙眼，&ldo;你並沒有受任何委屈不是嗎?因為你自己誤會了，委屈的應該是被誤會的人吧?&rdo;

&ldo;我已經受委屈了，你不能再用哭來懲罰我。&rdo;他說。

眼前的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止，手心被淚水沁得濕潤，何謙靜靜的等了會還不見停，嘆了口氣抬手把人抱住了，&ldo;沒有人討厭你的。&rdo;

過了好一會兒，懷裡的人才靜了下了，何謙正要把放開時聽見他仍冷淡的聲音否定：&ldo;不是。&rdo;

何謙沒再說什麼，目送沈涼川進了家門後就回了學校，沈涼川的臉色已經看不出剛才激動的情緒了，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了，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

從那以後一直過了將近半個月沈涼川都沒再聯絡他，週末也是王阿姨給他打電話說沈涼川病了，不用補課，何謙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每次想起那天沈涼川最後那個眼神，他心裡都會有種難以說清的感覺，像是難受又很心疼，可卻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

學期結束前一週，林幼驚突然約他吃飯，說有關於沈涼川的事要跟他說。

何謙很意外，印象裡林幼驚似乎也是從那天一起吃完飯以後就沒怎麼聯絡過他了，更何況她還難得嚴肅地口氣說&ldo;跟你那個學生有關的事&rdo;。

很好奇，可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ldo;你跟沈涼川說在和我交往是嗎?&rdo;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