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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先去白虎峽同她二人玩一玩,不然她二人回了欒川,你又該朝思暮想了。」
星落興高采烈地應了一聲,又抬起了腳,翹給祖母和娘親看。
「陛下為孩兒親手做了一雙鞋!您二位瞧瞧,是不是很符合我的氣質?」
她炫耀夠了,一陣風似的又出去了,只留下薛老夫人和容氏面面相覷,又覺出來陛下的幾分好來。
白虎峽在京郊,星落急著見世仙同靜真,這便回了臥房就開始收拾行裝,要往白虎峽去。
青團兒出去轉了一圈,同自家姑娘說起來前院的事兒來。
「……辜家哥哥在二門那裡站了好久,也不知在想什麼,後來是二爺請他去了小書房,這會兒還沒出來,怕是要在咱們府上用飯了。」她絮絮叨叨,「大爺今兒同軍器局的同僚吃酒,您這臨時要去白虎峽,只能叫我哥哥去送了。」
星落哦了一聲,問起刑銓的傷勢,「你哥哥的傷可好些了?」
青團兒說無礙了,「就是黑成碳了——約莫是被火燻的。」她嘻嘻笑,又湊近了自家姑娘,「我哥哥說,想去坤極軍裡當差,他同祝指揮使如今是知交。」
星落就敲敲她的腦門兒,「他走了誰護衛咱們呀?」
青團兒狡黠一笑,「等您做了皇后娘娘,坤極軍就是您的護衛軍,我哥哥還是在您的麾下呀。」
星落啞口無言,好一時才丟了個香囊在檀木箱子裡,悶悶地說了一句,「哼,你們都巴望著我做皇后,偏不如你們願。」
青團兒把那香囊撿了回來,又給她戴在腰上。
「這時節京郊的野蚊子最猖狂,陛下給您繡的香囊正合適。」
青團兒收拾物件兒,星落便去了祖母和娘親那裡,一道兒用了午餐,席間不免又被祖母娘親嘮叨。
吃了午餐將將回了臥房,外頭就有人請了,「姑娘,車馬備好了,您看何時出發?」
青團兒數了數幾件要帶的,這便應了一聲,「這就走。」
往白虎峽去,路途不算太短,乘馬車也要一個時辰,星落昨兒一夜同世仙、靜真嘰嘰喳喳的,也沒怎麼睡好,上了車便往軟榻上一窩,看著窗外稍縱即逝的景色,就有點兒犯困。
午後的日頭和煦,照的人慵懶,青團兒趴在軟榻邊兒,眼跟前就是姑娘腰間的那枚香囊,她百無聊賴,便捏著香囊玩兒,沒一時,從裡頭取出來一張疊成小方勝的字,一瓣一瓣的開啟,青團兒才認出來。
「姑娘,這是在十方院,陛下為您寫的那個字兒。」她托腮,望著紙上那根骨清絕的「一」字,有些鬧不明白,「天底下有那麼多字兒,為何陛下要給您寫個一字兒呢?」
星落懶得去想,只往榻上一窩,腦袋一下一下地點,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她聽見雲層裡有道家仙音杳杳傳來,那飄渺的音色字字入耳、入心。
她在雲下慢慢地聽,慢慢地走,須臾像是過了千年萬年,滄海桑田的,可那道家仙音依舊和緩而起。
初入道的小姑娘虔誠下拜,在那雲層裡卻漸漸有清影現出,伴隨著那仙音,送入了她的耳中。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1)
她不明所以,虔誠問向那雲中人:「何為一」
雲中似有仙音杳杳飛出,直入她心。
「……昔年得道者:天得道而清明,地得道而安寧,神得道而靈驗,河谷得道而得充盈,萬物得道而得生機,君侯得道則成天下之首。」(2)
雲中人俯視著她,依約能望見他澄澈清明的眼眸。
「一既是道,道既是一。」
初入道的小姑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