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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澄不回應了,離他越來越遠。
許燁回頭看向扶著膝蓋慢悠悠走過來的林雪晴,心裡惆悵萬分。
她的面色不太好,一直皺著眉頭附身捂著自己的膝蓋。
許燁搞不懂,偏頭問她:「你膝蓋怎麼了?」
「跪的時間長了,膝蓋疼。」
又是關於「疼」的。
許燁表示他不知道「疼」是個什麼感覺,真的有這麼難受的嗎?
許燁不懂,也不想懂。
反正都沒有痛覺的活了十七年了,又不是活不下去。
反正被當成「怪胎」十年了,又不是有了這個稱呼他就活不下去了。
沒人跟他真心當朋友那就不當,沒人跟他玩那就不玩,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說別人孤立他疏遠他,他就要活不下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多他一個少他一個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許燁還沒在這個世界上混夠,也從不想著給自己製造各種負面情緒。
人生在世,樂在當下。
要是賀澄也這麼想,他也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連著幾天許燁都再也沒見著賀澄。
雖說一起被罰了值日,賀澄總是比他早到學校打掃衛生,他到的時候已經是賀榮在教室裡刷題了。
那隻小鹿成功的進了賀榮的家門,陪著一個鐵盒子放在一起。
那個鐵盒裡,是許燁留給他的那堆奶糖。
賀榮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一顆都沒捨得吃。
今天的賀澄沒有出來,賀榮都把作業寫完了還沒有出來。
這幾天賀榮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賀澄對許燁還是有防備,只是不再攔著他不讓他跟許燁接觸罷了。
這幾天的相處,賀榮越發堅定許燁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樣了。
許燁很能理解他,有時候課間他沒睡覺總是會跟他聊天,聊著聊著說到他不想提起的地方許燁總是會轉個話題,不讓他尷尬。
而且他知道自己是患有雙重人格的怪物,卻還是沒有因此而說他有病就不跟他做朋友了。
正當賀榮想要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寫上勸說賀澄的話時,賀澄醒來了。
賀澄看著那個鐵盒子和那天許燁手上拿著的小鹿,眸子暗了暗。
「你想勸我跟他做朋友?」
他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
「我從來不覺得有人會沒有目的的接近我們,每個人都不例外。」
「不然我們那麼的與眾不同,他憑什麼不跟別人做朋友非要纏著我們兩個?」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書桌上的那個檯燈發出的亮光隱隱約約能聽到「滋滋」的電流聲。
賀澄說的那些話沒人回應,賀榮也不會知道。
雖然這些話都是跟賀榮說的,他卻一個字都沒寫在筆記本上,而是說了出來。
因為只有在賀榮不知道的情況下,賀澄才會溫柔些。
那個嘴上總是說討厭那個懦弱膽小的「賀榮」,實際上心裡最疼惜他。
賀榮以前的那些經歷,他都有記憶。
那些混亂不堪的,疼痛的過往,賀澄從來沒有忘記。
記住這些痛,保持著警醒。
賀澄心裡有些沉悶。
冬天這種寒冷的鬼天氣總是使人突然冒出來各種消極情緒。
賀榮乾淨的書桌上擺了一個檯曆,上面有幾個日期被他標記了一下。
其中一個就是十一月三十日。
賀澄的生日。
賀澄看著,突然淺淺的笑了一下。
「也就只有你記得我的生日。」
「陳亦舟總認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