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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上貼著發黃的橡膠管子，旁邊的架子上掛著倒吊的玻璃瓶裡還有一半液體。

麻婆趴在床沿上打瞌睡，四樂不知道去了哪兒。

打扮奇怪的姑娘推門進來，見她醒了非常意外&ldo;感覺好點了沒有？有病就得到醫院看，你要早點來也沒大事的，卻要拖。&rdo;

那姑娘穿得很奇怪，有點像是高門大戶的小姐騎射時穿的騎裝，幹清利落，袖口縮小，束在手腕上，做事情到方便。頭上挽的是沒出閣的少女髻。拿奇怪的帽子壓著。

縣城裡是沒有這樣的小姑娘在外頭拋頭露面做事情的。

蘇世黎問：&ldo;大夫，我什麼時候能下床？&rdo;開口才發現聲音還是虛弱。

小姑娘連忙搖手&ldo;我不是大夫，我是護士。&rdo;

&ldo;護士？&rdo;蘇世黎不知道護士是做什麼的，她沒有進過醫院。長這麼大有哪裡不舒服，都是叫大夫上門來看。蘇家有用老的大夫，姓宋，給蘇家看了幾代人的病。到是有一次聽宋老大夫說過，女帝要送學子出洋學醫術，張榜招募。他家裡的小兒子想去。宋家是百年行醫的老醫家了，怎麼肯讓兒子學那種東西？所以怎麼也不肯答應，後來兒子還是偷偷跑了，六七年才回來，說已經學成了。宋老大夫聽著就生氣，學醫有幾年就能學成的嗎？他自己跟著父親學了幾十年，才能開方。後來他兒子要開醫館，他還去攔過，深以為不能叫兒子草芥人命。父子鬧得難看，還脫離了關係。

小姑娘說：&ldo;小姐您打扮得富貴，但不像是省城人。&rdo;

蘇世黎說：&ldo;我是鄉下來的。&rdo;以前她並沒有這麼多心眼，現在就好像突然開啟了一窗門，走到了另外一片天地，成了另外一片人，警覺地並不提自己是哪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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