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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廷正駕駛著飛機緩緩駛上跑道，聽到賀堯介意的語氣便笑出了聲，說：&ldo;沒錯，那可是白撿的岳父！等下和你說。&rdo;他沖賀堯擺擺手，重新開啟了通話，與管制員繼續溝通。

賀堯也不再閒聊，拿了話筒進行了全機安全廣播。

飛機平穩升空，很快到達了巡航高度，莫少廷笑著問：&ldo;賀機長，我的起飛如何，你給講講？&rdo;

&ldo;挺好的，沒什麼可講的。&rdo;賀堯實話實說，聽起來並非客套，&ldo;好歹也是四道槓了，技術層面沒什麼可挑剔的。&rdo;

&ldo;那比起我，尹琛的技術又如何？&rdo;

賀堯聞言一愣，怔然道：&ldo;他的技術很好，非常好。&rdo;沉默了片刻，他問，&ldo;你知道他改裝考核時的模擬機分數嗎？&rdo;

莫少廷對此倒是有所耳聞，回答道：&ldo;聽說在公司排名第三。&rdo;

&ldo;之前那個第三是我，他破了我的記錄，&rdo;賀堯點點頭，又說，&ldo;但那是我開了將近8年747以後的成績。&rdo;

見莫少廷咋舌，賀堯又問：&ldo;第一和第二你知道是誰嗎？&rdo;

莫少廷搖頭，&ldo;我沒太關注過其他機型，不過聽說已經掛在榜上很多年了，應該是老機長們的傑作吧。&rdo;

賀堯看了他一眼，緩緩道：&ldo;都是尹副董。&rdo;

莫少廷吃驚道：&ldo;老爺子的？&rdo;

&ldo;對，&rdo;賀堯意味深長地說，&ldo;尹琛真是天生的飛行員，手感和意識都是與生俱來的。他第一次本場飛完，局方的人就問我，這個飛行員以前是不是開過b747。&rdo;

猶豫了一下，賀堯又說：&ldo;少廷，其實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為什麼他還是副駕駛？&rdo;

&ldo;要不是曹誠，他早就該放機長了！&rdo;莫少廷聽了立刻為尹琛打抱不平，&ldo;當時他的報告已經到了飛行監管部，只差考核了。&rdo;

&ldo;然後就被停飛了？&rdo;

&ldo;對。&rdo;莫少廷點頭，&ldo;說起來這事和我們機上那位貴客還有點兒關係。&rdo;

賀堯皺了眉，&ldo;什麼關係？&rdo;

&ldo;你很在意？&rdo;莫少廷問道。

賀堯毫不掩飾地回答：&ldo;是的。&rdo;

莫少廷聞言挑起眉，上下打量著賀堯，而賀堯也不說話，耐下心讓他看。

盯了半晌，莫少廷忽然說道：&ldo;賀堯，咱都是在一個院兒裡光屁股玩兒過泥的，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rdo;

&ldo;我認識你的時候已經過了穿開襠褲的年紀了。&rdo;賀堯不留情地駁斥。

&ldo;是是是，甭管是開襠褲還是花褲衩兒，反正我就直說了。&rdo;莫少廷壓低聲音，&ldo;你先實話告訴我，你和尹琛什麼關係？&rdo;

賀堯心念一動，反問道：&ldo;還能有什麼關係。&rdo;

&ldo;尼瑪，別跟我玩兒這套，我和你們是一撥兒的。他從澳洲回來那天，因為高燒和炎症昏迷了一夜，醫生跟我一說我就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昏迷？他什麼都沒跟我說……&rdo;賀堯聞言一愣，語氣有點急，&ldo;我要是知道他第二天走，我肯定不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