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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小聲說:&ldo;你瞎說什麼啊?&rdo;
&ldo;那你為什麼幾個星期都不來?&rdo;
&ldo;我這不是忙嗎?&rdo;
&ldo;我不信,現在圍著你的都是大明星大美女,我就不信你不動心。&rdo;巫燕的醋勁上來了。
&ldo;那當初你勸我去幹嘛?現在又不相信我。&rdo;我也鬧起了情緒。
一個工作人員從我身旁走過,我連忙停止了說話,閃到一邊。
&ldo;阿煒,你是不是迷戀上這種替身生活了?要不我們放棄吧,我有點害怕。&rdo;巫燕說。
&ldo;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好好的,有什麼好怕的,掙的錢還不是我們兩個人的?&rdo;我不耐煩地說。
&ldo;可是,我真的很怕。&rdo;巫燕在電話那頭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我看到前面跑來一群記者,按照發布會安排,我要單獨接受幾家重要媒體的專訪。
&ldo;我現在很忙,掛了!&rdo;我淡淡跟巫燕說了句,整理了一下衣領,面向記者露出了新的招牌式的微笑表情。
文哥並沒有我這種微笑,我正在試圖改變他的風格,也許我的潛意識裡正在跟他抗爭著什麼。那東西就像地底的菌絲一樣,在我大腦的最深處萌動蔓延,與我爭奪著腦細胞。
最近一段時間,我確實很少想起巫燕,另一個影子般的女人走入了我的記憶中。
文哥有一個悲劇性的愛情故事,這個故事阿輝早已講給我聽過。說剛出道時,他最心愛的初戀女友為他自殺了。從那以後,文哥就變得很憂鬱。也許因為這件事與歌迷們的悲情情結引起了共鳴,有很多女fans流著淚寫信,聲稱要做他的女友。
阿輝把那個自殺女孩的照片給我看,照片上的女孩很漂亮,很清純,看上去溫柔得像水做的一樣,不像巫燕那樣大大咧咧。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那時以為是文哥的故事感染了我,但現在,我明白,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我經常做夢,夢見那個女孩,她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跟著,走過一條條路,那路是&ldo;之&rdo;字形的,像浮在空中,下面是萬丈深淵,這路好像漫無終點,我們就這樣走啊走啊,走到中間時,她突然轉過身來,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我,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縱身跳入了黑暗的深淵之中。每當這時,我便從夢中驚醒,那一瞬間,又會明顯得感到頭頂上方的黑暗裡有個東西在晃,但一開燈,那東西就會神秘消失。
我開始中邪一般對那個死去的女孩魂牽夢繞。
&ldo;你真是越來越像文哥了!你的眼神,你的動作。&rdo;有一次與阿輝一起吃西餐,他說。
&ldo;那就好,現在感覺比剛開始時適應多了。&rdo;我點頭道,又問,&ldo;對了,文哥他怎麼樣了?病好了嗎?&rdo;
阿輝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一下油油的嘴唇,嘆息道:&ldo;還沒有,看來你還得繼續下去。&rdo;
&ldo;哦。&rdo;我平靜地應了聲,根本沒有吃驚。在我心裡,甚至覺得繼續下去才是正常的。我為自己的這種不經意的思想感到有些害怕,因為如果換一種說法,就是:我希望文哥永遠不要康復,那樣我就可以一直在他的位置上坐下去,坐下去,直至…… ‐‐直至真正替代他!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像肉蝨子一樣深深扎住我的心裡,讓我激動地全身發抖。
我換掉了手機號碼,並且離開了那個城市,去全國各地巡迴演出。在所有的媒體上,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