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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是個等價交換，馬爾福。&rdo;梵妮搖搖頭，&ldo;在沙漠裡迷路時，一杯水就是比一萬個金加隆還珍貴的東西。你呀……就好躺在豪華旅館裡，在嘲笑沙漠裡那個因為一杯水而感激涕零的人。&rdo;

&ldo;說來說去，他付出的也就是那麼杯水。而到了要用你的命的時候，他可一點都不會吝嗇，而且那些人到死都說著他的好話。相比起來黑魔頭還更乾脆些，利用就是利用，各取所需，不假惺惺地裝什麼慈悲。&rdo;

梵妮再次嘆了口氣，&ldo;……德拉科，你不懂的。&rdo;

正是那&ldo;假惺惺地裝慈悲&rdo;的部分給人以被拯救的感覺，使人相信自己成為和過去不一樣的人，這是&ldo;我給你一杯水你為我賣命&rdo;的□□裸的交易給不了的，但也恰恰是身陷黑暗之人最需要的。

這是第一次，女孩叫了他的名字，但這並沒有讓德拉科高興起來。梵妮嘆氣的樣子一字沒提卻幾乎明火執仗地告訴他：我們不是一路人。

這讓德拉科很不舒服，他有點惱火。&ldo;我不懂的是，你就是要不折不扣地崇拜那個偽君子！&rdo;

&ldo;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弄明白我並不是崇拜他？&rdo;梵妮抬起眼又垂下，討饒地舉起雙手，&ldo;我比較傻，好嗎？可誰叫你選擇了我呢？有那麼多聰明漂亮的純血女孩，而且不用再教育，挑一個就可以嫁了，誰讓你不要呢？&rdo;

德拉科沒再出聲，他捕捉到了梵妮抬眼的瞬間，在他記憶中梵妮從來沒用這麼冷淡的目光看過他。

&ldo;幾點了？&rdo;梵妮很快把自己調整回了平時的樣子，看看錶，&ldo;已經九點多了，你還是趕緊回去的好。我們都在這呆了一整天了。我也終於可以把這該……奇怪的衣服脫掉了。&rdo;

&ldo;有成效？&rdo;德拉科打趣道。

有求必應屋是個好地方，提對了要求就永遠不用擔心被人找到，而且定不負&ldo;有求必應&rdo;之名。在感應到兩人約會順便進行貴族教育‐‐或者相反‐‐的目的後，梵妮一進門發現自己進入了一所由書本、昂貴服飾和各式&ldo;刑具&rdo;構建的華麗刑房。

也許是限於瑪麗米妮的生活年代，這些服飾比德拉科赴宴時穿的款式還要古老幾個世紀，礙手礙腳不方便活動的特徵也遠為顯著。作為巫師界的貴族訓練服，上面加設了一定條件觸發的蜇人咒和火燙咒，只要穿戴者言語或行動不符合貴族風範，比如伸手速度超過一定速度，就會受到懲罰。

傢俱也是如此，桌椅板凳瓶瓶罐罐，使用者動作一不對馬上就能嘗到厲害。很多小動作都是無意識的，而這些訓練的用意顯然在於抹除這些無意識，並用新的貴族式的無意識取代它們。

&ldo;該死的&rdo;屬于禁語範圍，現在梵妮已經能在脫口而出之前想起這點了。

&ldo;等把它脫了，我要在這大罵一晚上。&rdo;梵妮做了個逗狗轉圈的手勢，&ldo;轉身。&rdo;

&ldo;怎麼……在這你只要想想就能弄出個更衣室！&rdo;反應過來的德拉科嗖地轉身，身後沙沙的衣料摩擦聲不絕。

&ldo;腿腫了站不起來。&rdo;梵妮很理所當然地說。

&ldo;你……還好嗎？要不要弄點其他的……&rdo;